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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在吉星照站稳了脚,林鸢就搬去母亲以前的院子住了。
那院子在南侧一角,离正厅和书房都远,当时父亲执意要接回林沧母子,母亲为图清净,这才搬去了这偏院。
院子后门出去是荣王府,离清平坊也近,再加上早出晚归,林鸢与那父子二人虽同处一个屋檐,但见面的次数却屈指可数。
本是想装没看见的,没想那林沧没皮没脸,硬凑上来:“姐姐,这么晚了,就坐我的马车一起回去吧!”
“不用!”林鸢冷漠回绝。
“姐姐这车舆太过破烂,坐着也不舒服,我回去跟爹说,好给姐姐换个大一点的来,这才配得上姐姐的身份!”
“只有像你这种不值一钱的酒囊饭袋,才需要金银给自己抬价!而我不一样,这轿子是老旧,但只要是我坐着,去哪儿别人都会礼让三分。”林鸢打量着林沧,满脸嫌弃。
林鸢上了马车,又探出头来:“对了,听说上月银楼的账本,竟算出了九千缗的亏折。”林鸢不禁大笑出声,“你该去私塾,从三字经读起才好!”
林沧又气又无可奈何,只能看着走远的马车,恶狠狠地唾骂几句。
王序归新婚不过三日,就吵着同王掌柜分了家,搬到同德街去住了。
秦绿枝诧异:“父母尚在,就分家了?那王掌柜也愿意?”
“我昨日去取玉石,王掌柜的脸色难堪得很!定是不愿的。”林鸢挽着一支金丝簪,说道。
万清淮:“外面都说苗娘子跋扈,许是她撺掇的吧!”
林鸢摇了摇头:“我那日去喜宴,瞧着那苗娘子像是被逼着来的,穿得并不张扬,行事妥帖,也识大体。”
“谁又知道呢!索性王夫人是开心了,昨日又来裁了许多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