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语一愣,这才注意到一旁的阴郁少年,他看着自己的眼里是愤怒和蔑视。
薄唇一启一合,居然敢叫她滚?
一向众星捧月的蒋语怎么接受得了如此恶毒的字眼,她抬起做着精致美甲的指甲,漂亮的脸因为愤怒而微微扭曲涨红,
“你,你是什么东西?”她咬着后槽牙,“居然敢叫我滚!”
果然,和舒苒沾上边的都没有一个好人!
她气得肺都要炸了。
“我是什么东西?”少年低头一声嗤笑,下一秒漆黑的眸子牢牢对上了蒋语的眼睛,让人看着不寒而栗,
“那你呢,你又是什么东西?”
蒋语身子一顿,被那视线微微震住了,却还是强装镇静,
“我告诉你,敢惹我,你们一家算是要完蛋了!”
她一定,一定要让傅希屿把他们全都杀掉扔出去喂狗!
病床上的舒苒静静望着她发疯,眼底没有一丝情绪。
这女人,这是可笑,找麻烦反倒让自己气得不得了。
“对于你,我早有耳闻...”
舒译故意偏头思考,蓦地一拍脑袋,一副了然的姿态,
“...你不就是我姐夫外面养的小三吗?”
仿佛是故意般把姐夫两个字咬得很重,他恨那个男人,也并不想要承认这人和舒苒的那层关系。
蒋语一听这话,气得就要冲上来动手,抹涂得鲜艳的红唇一张一合,吐出来的都是最下流的骂人词汇。
高高抬起手,就连病床上的舒苒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想要落下来的一瞬间,被人从身后牢牢擒住了手腕,再也动弹不得。
蒋语愤怒地转过头,看到的却是一双熟悉的,含笑的眸子。
她微微愣住了,连嘴巴都有些哆哆嗦嗦,
“陆...陆少。”
舒苒的眼里闪过一丝光芒,每次这人的到来,都是来将她从泥潭中拉出来,给她救赎来了。
“这位是蒋小姐吧?”他放下攥着她手腕的手,面上一派温和,“好久不见了。”
自从上次在酒局上故意让舒苒出丑喝酒之后就再没见过面前这女人。
这样想想,傅希屿还真是把她藏得足够好。恐怕...
他细细打量女人和傅清欢八分相似的脸庞,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而对面的蒋语见陆寻盯着自己的脸那么久,不禁有些微微红了脸,
“陆少,你在看什么?”
声音都禁不住微微夹了点儿,和刚刚挥起手要打舒译嘴里满满脏话的女人仿佛是两种模样。
不得不说面前的男人高大俊朗,和傅希屿不同的是,那人冷漠如冰,而这人温柔如水。
如果能勾搭上陆寻,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陆寻收回目光,“只是有些恍惚了,蒋小姐和我一位故人简直是太过相似了。”
故人...
蒋语一愣,那怕不是传说中的傅清欢吧。
自己一副面孔居然让两个男人都着了迷,她不禁为自己的魅力骄傲着。
她眨巴眨巴眼,声音温柔,
“那人,应当是陆少很重要的人吧?”
肯定是爱而不得的人...
才会过了这么多年还念念不忘,能做这两个人的白月光真是幸运得要命啊...
陆寻一愣,支着下巴仿佛在仔细思考她的话,半晌之后才慢慢开了口。
“恰恰相反。”
恰恰相反?
什么意思?蒋语一下子傻眼了,傅清欢不是很重要的人?
“但是这些并不重要,”陆寻笑着打量她紧紧攥起的拳头,蒋语一愣,赶紧松开手,面上又是一派温和的模样。
“更重要的是,蒋小姐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莫不是是来向舒苒示威的?
她今天过来这件事傅希屿他又清楚吗?或者换一种说法,是傅希屿默许的吗?
这也就奇怪了,那天走时多么的不卑不亢,不至于转身就叫个女人过来找茬吧...
陆寻嘴角轻轻弯起。
蒋语微微抬起下颌,一副骄傲的姿态,红唇一启一合,
“我怀孕了。”
怀孕了,所以来曙光医院做孕检。
“哦——”陆寻拉长了尾音,一副了然的姿态,
“所以呢?”
蒋语将要伸进包里掏报告的手指一僵,整个人面色都有些尴尬局促了。
所以呢?
所以...
“所以也想要和舒小姐共享一下这个好消息呀,”她故意笑得一派天真,“希望这个孩子的降临能够缓和我和舒小姐之间的关系。”
“虽然我知道舒小姐一直非常讨厌我,想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