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里只剩下李慕贤一个人跪着,他又向父亲磕了几个头。站起身来,回到自家的小院子。取出自己的铁剑和平时父亲随身携带的剔骨尖刀,在家里磨起来,磨得锋利。
这些沾了父亲鲜血的人,全部都得死!
黄昏时分,李慕贤溜到李有财家中,李有财的宅子是镇中最大的,他也是镇里出名的有钱人。李有财还是他们的本家,李慕贤来过这里,知道那间是李有财的房间,趁着没人溜了进去。
李有财一家人正在一起吃晚饭,看到这一幕,他想到自己的父亲,心中怒火快爆出胸膛。 一直等到他们一家吃完,李有财夫妻俩回来就寝,李慕贤仍然等待着。等到他们鼾声起伏,才蹑手蹑脚的走出来。
拿出剔骨尖刀对着两人一顿乱刺,渐渐的床上没有动静了,他才从房间里出来。
杀了李有财,本想去那群家丁的住处,瞥见李有财几个儿子的房间。心道这几个家伙也不是好东西,和李有财一个德行,缺德事没少干。
于是又潜伏过去,手脚麻利的全部解决掉。
做完这些觉得还不解气,他翻过墙头到了外院,躲到门房里。观察着守夜的两名家丁,只要干掉这两个,其他人都能在梦中送他们去投胎,他们都沾了父亲的血。
李慕贤发挥出他优秀的猎人本质,耐心的等待着机会,终于有一名家丁要去嘘嘘。
李慕贤蹑手蹑脚的跟上去,等他嘘嘘的时候,一剑划破喉咙。怕他不死,又补上几剑,一脚踹进粪坑里。
他继续回到守夜的位置,另外一名家丁听见有声音,很不耐烦的说道:“李秃子,尿个尿这么久,你他娘的是不是掉进去了!”
李慕贤趁机从后面给了他一剑,并用手死死捂住他的嘴巴。不过这一剑没有命中要害,这家丁使劲挣扎。
李慕贤想拔出来,重新刺进要害,但是剑拔不出来。只好放开铁剑,拿起尖刀对着这家丁使劲的乱扎了十几下,眼见没气了。
李慕贤也喘着粗气,还好没有闹出大的动静。休息了一下,李慕贤提着刀每个房间找过去,二十多口人一个不留,全宰了。
这时天已经泛白,李慕贤全身血污,拿着刀剑从后院翻出来,朝着山上的小庙跑去。
第二天,传出李有财一家十几口,被人一夜之间灭门,整个小镇都震惊了。什么人如此狠毒,而且身手如此了得,无声无息的灭人满门,最后居然跑掉了。
震惊之余心中也暗暗称快,这李有财是报应,多行不义必自毙。有些人还在祈祷凶手别被抓到,这是侠义之举。
第三天,李慕贤兄弟俩就被抓到。李有财被灭门后,李家兄弟马上消失,里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们。
里长连夜差人将他们送到县里,这事闹得太大,万一跑了,他可吃不了兜着走。
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两兄弟直接被县老爷判个死刑,和一众死刑犯被押往州府问斩。
一排十几辆囚车,被马拉着在林间小路上晃晃悠悠的行走。天上偶尔飘过几片白云。一阵微笑袭来,夹杂着泥土的芬芳,令人心旷神怡!
囚车内的李慕贤无心看风景,他带着沉重的木伽,靠在囚车的木柱上,他看着身边的李慕文。
二十八斤的木伽压得李慕文不能动弹,只能跪着身体,将木伽的的一端放在囚车上。他心中纳闷,事是自己做的,为什么慕文会跟着一起问斩?
但是他当时的一切辩解都无用,县老爷只用了一个同谋的借口,就决定了慕文的性命。
“狗官!”李慕贤心中诅骂道。
愤怒后,心中很是自责,他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后悔的是,应该让慕文远离,而不是在小庙里等自己。
李慕贤问道:“慕文,后悔吗?”
“不后悔!”
李慕贤正要继续说,前面来了一群骑马的人,个个体型彪悍,凶神恶煞。这群人拍马来到囚车跟前,对着众人吹起了口哨!
领头的官兵知道这是遇到劫道的马贼了。上前拱手喊道:“各位好汉,我这是押送死囚的刑车,还望高抬贵手,借个道!”
说完拿出一个钱袋扔了过去:“这点小意思,请弟兄们喝个茶!”
骑马汉子接住钱袋,哈哈大笑:“山寨最近缺少人手,这群死囚刚好合适,都是处死之人,也不怕跟了我们再死一次!”
“动手!”
李慕贤一听,原来是马贼劫道,心中开始活络起来,就算被马贼带上山,也比马上处斩强多了。有机会还能逃掉,就算逃不掉,好死不如赖活着!
外面已经开打了,只见一名大汉提着砍刀走过来,对着李慕贤的囚车就是一刀。囚车被打开,又对着李慕贤的木伽一刀,木伽也打开了。
做完这些,对李慕贤吼道:“不想死,就一起杀了这些官兵!”说完又去砍下一辆囚车,没理会里面还有一个李慕文。
李慕贤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