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的家人接到台湾府去,还会分给土地耕牛,这对于穷困又无地的张家来说,更是一条好消息。
这是宋毅骋挑的第一个兵,花费了也就一刻钟的时间,之后让狱卒带出去等候。
宋毅骋再看想第二个人,“你叫什么?”
“胡海。”
“你是个什么情况?刚才你也听见了,若是我觉得你罪不至死,你也可以活命。”
听了胡海的说法,宋毅骋更是惊讶,这个比刚才的张扣更狠,简直就是贪官杀手,情况也很简单,里正乡老贪没欺压乡里,他是举告无门,愤而杀之,一夜之间是怒杀贪官污吏一十三人。
“愿意跟着我当兵卖命吗?”
“小人愿意。”
再让狱卒将张海带出去,看向下一个,“你愿不愿意?”
“小人也愿意。”
“那好,说说你的情况。”
这个人倒不是杀官了,杀的是颠倒黑白的讼棍,他本来是与城里的一家叫永大的商号有经济上的纠纷,而且明明有理,但在大堂上却输掉了官司,原因是对方请了一个讼师,这讼师到处下套儿,是口舌称雄,让有理的一方输掉了官司,还要赔钱,这人是有理说不出,愤怒的当街一锤子将那讼棍锤死。
“行,你过关了。”宋毅骋吩咐一声,自有狱卒将这位锤子哥带出去。
这事儿啊,只要开了头,就快多了,基本上是三言两语,问清缘由,那些虽然触犯了朝廷法度,但情有可原,更有道德底线的,甚至是他们做了老百姓心中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的人,基本上都被挑选了,而且这里面,不乏有揭竿造反的,只要不是重要人物,都能提走。不过宋毅骋也是刻意尽量去挑选那些有家人有牵挂的。
不知不觉就快中午了,这从早上到现在,也才挑出来百十来人。
“老爷,午时了,不如先去用饭,后晌再挑?”老周看宋毅骋有些累,而且人家狱卒也要交班吃饭的。
“恩,有多少人了?”宋毅骋管着挑人,老周则管着记录,姓甚名谁,祖籍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等等。
“回老爷,一共二十有九了。”
“29个?那好,那就再挑一个,怎么着也得凑够三十人啊。”
牢头听了宋毅骋这么说,赶忙又叫来一人。
宋毅骋一看,这人长得,还行,个子也高,身体也壮,是个当兵打仗的好材料,“说说吧,你什么情况。”
“小人…”
宋毅骋越听眉头越皱,不等那人介绍完自己的罪状,宋毅骋大吼一声,“住嘴!来人,给本官拉出去重打二十大板,在给我扔回牢里去。”
原来,这人叫鲍达,说来他犯的事儿也是杀人,不过他特么跟别人的情况不同,这鲍达是勾引了人家有夫之妇,结果让人家知道了,说来那家男人也是窝囊,居然忍了下来,选择了原谅,可这却让鲍达以为是软弱可欺。
这妇人或许是也觉着不能在跟鲍达来往,应该回归家庭,这一来可能刺激到了这鲍达,不管他当时怎么想吧,总之,他认为这妇人不跟自己通奸偷情了,肯定是那男人的原因,于是,惨剧发生了,鲍达趁夜跳入这家人屋儿里,乱刀把那男人砍死了。
“呸,什么玩意儿。”宋毅骋一口老痰送给了鲍达,扭头对牢头说:“这一类的玩意儿就不要带过来了,本官怕忍不住提前送他们上路。”
还好,就差一个人了,再叫几个也就挑出来了。
“老周,一会儿去把咱们的人都叫过来,两人一组,就按我的标准挑,今天就在这刑部大牢里面挑,明天去把府县的监牢过一遍,按咱俩人的效率,这两天挑选出来500人应该问题不大。”
因为这刑部大牢都是重刑犯,难挑一些,到了府县里面,大多都是打架斗殴,过失伤人,欠债不还,小偷小摸,拐卖妇女儿童,逼良为娼,这些罪不至于死刑的,都是判了三年五年,一年半载的这种,所以在心理上肯定是会轻松一些的,只要不是纯种的坏人,想提前出来的,甚至想拿一笔安家银子的,想给家人一个好生活的,都可以。宋毅骋的目标就是能整出来500人,也就是两个把总的兵力。
至于剩下的,他还是会到京城中各个卫的驻地去招,总会有家里过不下去的,想换个工作环境的人,甚至也会有仕途不顺的将官加入也说不定。但所谓的京营精锐他是不会去触碰的。
比如他家附近的就有好几个卫所营地,什么武功左卫,武功中卫,彭城卫,济州卫等等,当然了,这些卫的名头大都是二十六亲军卫,不过,每个卫里还能用的都在朝中勋贵掌控之下,比如朱纯臣,而绝大多数,都不算是亲军了,不过即便如此,宋毅骋也打算在朱纯臣挑剩下的这些人里面再过一遍筛子。
更好的待遇,更公平的待遇,更好的晋升空间,应当也会筛出来一些,不求多,能有个一千来人,宋毅骋就知足了。
而剩下的差额,不管是对京城社会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