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大患,如今能够开始清剿鞑子实在是令人振奋。”
“话虽如此可是……”温昰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道“有朝臣上书说你的兵马在嘉峪关已经没有什么用处,可以撤走了。他们还要求你带兵返回台湾驻地不要再插手边关的事务。”
“卸磨杀驴?”宋毅骋冷笑一声说道,“这些朝臣们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利用完我就想一脚踢开?”
“其实也不尽然。”温昰解释道“本来有我爷爷罩着,还有钱谦益帮着说话,其他人在皇上面前多少会给些面子的。再加上听说你治好了公主的怪病,在皇上跟前也是有脸面的人,本不至于落得如此境地。但就河间府试点革新这一件事,你就得罪了不知多少人。所以他们现在反过来攻击你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有意思。”宋毅骋眼睛渐渐眯了起来,“那阁老有没有什么应对之法教我呢?”
……
果不出所料,次日一早,就有小太监内官来传召,还是上次的西暖阁,还是宋毅骋和崇祯二人,没别的,崇祯发泄一通怨气,不为别的,宋毅骋说的,没有兵没有钱就没有话语权,还有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这两句话对崇祯的触动很大,他是越来越觉得宋毅骋所说有道理,这几天的朝会上没少憋火。
“皇上勿忧,好事多磨,来日方长,慢慢来。”宋毅骋看着崇祯一脸愁云,若说最希望改革制度,走向强盛的人,恐怕非崇祯莫属了。
崇祯叹了口气:“朕又何尝不知呢?可是这朝中的弊政实在太多,若不进行变革,大月国的未来堪忧啊!朕如何能等的起!”
“皇上所虑极是。”宋毅骋点头附和道,“但变革并非一朝一夕之事,需要徐徐图之。”
“哎,只能如此了,算了,不说这个了,媺嫋她现在怎么样了?”
“皇上,臣正要说此事。”宋毅骋见崇祯转移了话题,正合宋毅骋的意,“皇上,可曾记得,臣的妾室说过要治好公主的病,还有一样事情要做。”
“朕记得,要那潭水浸泡。”
“不错,皇上,现今各路边镇救援之兵都回来了,剿灭入境之贼指日可待,而且朝中对臣带兵驻扎在居庸关也颇多微词,不如正好趁这个机会,让臣带公主去台湾疗养,也正好让臣把麾下之兵带回去,省得朝臣们在烦皇上。”
崇祯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之色,他站起身来,缓缓踱步至窗前,负手而立,沉默了片刻后,方才转过身来,对着宋毅骋说道:“此事,容朕再思量思量。”
他深知朝中的局势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而且带走公主也是涉及到皇家颜面的事情,不容得他不慎重,“爱卿光复居庸关之功,朕还没有奖赏于你。”
“皇上,计议功劳,那是兵部的事儿,还是让兵部去商议吧,有无功劳对臣来说,也不是太要紧,为朝廷效命是臣的分内之事。”
“也罢,爱卿能有此心,朕心甚慰,这样吧,朕给媺嫋一道旨意,让她代朕到台湾巡视一遭。”
“也好,皇上,那臣这就回去安排居庸关防务交接,等公主殿下准备好了,我们随时可以出发。”
其实这就是温体仁教给宋毅骋的办法,避其锋芒,离开漩涡,等过一阵风平浪静了再回来,以免到时候失控了,要是群臣汹涌,皇帝控制不住,肯定得对宋毅骋有所处罚,与其如此,倒不如先行离开,让朝廷的议论降降温。
而且宋毅骋也抽空去见了钱谦益,钱谦益的意思大体上也差不多,既然两人都这么个意思,宋毅骋觉着也有理,反正他之前也是答应过几女要回台湾看看的,这机会不是正好嘛,而且来说,台湾的众人都还没拜见过刘淑英呢,当时光顾着去剿流寇了,好些仪式都欠着呢,正好这次回了台湾给刘淑英补上。
代天子巡狩这种事儿也不是皇帝一个人说了就算的,总之一切要花钱的事情,皇帝一个人说了不算,还要看户部给不给银子路费。
更何况还是公主代为巡狩,这别说当朝,就是历朝都极其少见,甚至没有,所以皇帝是吃了一肚子的气,最终直接越过朝廷,发了诏书,至于为什么也很简单,他直接让宋毅骋掏银子。
代天子巡狩首先要天子授权,这是确立代巡者的身份和权力,这个崇祯办了。
至于筹备工作,就是在巡狩之前,需要组织巡狩队伍,这个正好宋毅骋不是打着招募公主卫队的名号嘛,正好也就有了,无非是拨下一些依仗旗帜,至于确定巡狩路线,安排住宿和交通。这更不需要皇帝操心了,毕竟宋毅骋也不是真的要带着公主去搞什么代天子巡狩,只要有了名目,他们直接跑台湾去逍遥了,所以根本也就不用给各地通知接待。
所以,有钱,没毛病,不过毕竟是公主,皇家要派各种内官嬷嬷随行照顾公主起居的,不过直接让宋毅骋给拒了,这么多人,得花多少钱,再说了,船上没位子了,安排不了,反正崇祯也没见过黑珍珠号,就算传的天花乱坠,没真正见过,也不懂,一番拉扯谈判矫情,总算是说服了崇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