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妙水心中一喜,觉得自己离回现代又近了几分,这种喜悦让快要接触到湖水的她差点笑出声来。
扑通!
“救命啊!救命!救......”
陈妙水听着湖中不属于自己的娇美声音,发出求救的惨叫,诧异至极。
只见江梳月在水中扑腾,奋力挣扎的四肢让她在水里越陷越深,形容极其狼狈。
这!
是怎么回事!
陈妙水在快要接触到湖水的时候,身体里有一股神秘力量带着她快速向一边闪去。
原来是原主自小随父习武,练就的这副身体下意识的躲闪过去。
而背后的罪魁祸首因为用力过猛,一头扎进了湖中。
扑通!
一个明黄的身影毫不犹豫的跳进湖中,将正在扑腾的江梳月捞起来,抱在怀中。
公良枢竟然以帝王之躯,义无反顾的跳进冰冷刺骨的湖水中救她,那想来是极其宠爱这个女人了。
江梳月在水里经过一番折腾,已是精疲力尽。湖水又森寒刺骨,又叫她冷的直往公良枢怀里钻。
公良枢将浑身湿透的江梳月抱上岸,江梳月一副冷坏了的样子,瑟缩在公良枢怀里发抖。
散乱着头发,泣泪连连,抖着惨白的双唇:“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江梳月几根纤细的手指紧紧抓住公良枢的衣襟,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
“皇后娘娘推臣妾下水,您知道的,臣妾不会游泳,臣妾差点就见不到您了,皇上。”
公良枢向来冷静自持,可此刻却眸若寒冰,气血上涌。
啪!
陈妙水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觉得一股雷霆的力道扇在她脸上,她脸颊火辣辣的疼,这突如其来的耳光让陈妙水感到莫大的耻辱。
“陈妙水,你好歹毒的心思,竟敢加害朕的爱妃。别以为你是定国将军之女,朕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公良枢厉声说道,显示出通天的怒气。
“你......”
陈妙水无语至极,偏又不知道怎么解释,谁叫掉下水的是江梳月呢,这原主又是个刁蛮无理的性子。
算了,随他们吧。
这宫里女的心思阴暗,男的是非不分。
她迟早是要离开这里的,所以也不管脸颊上高高肿起的掌印,冷眼瞧着还在一旁鹣鲽情深的两人。
招呼了卧玉,转身就回了凤仪宫。
“皇上,您看看皇后娘娘,当着您的面都这样嚣张跋扈,臣妾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江梳月伏在公良枢胸前哭诉道。
“月儿放心,朕不会让她这么继续嚣张的,最近你先别去招惹她。”
公良枢寒着一张脸,又觉得江梳月可怜,便叫人抬了轿撵送江梳月回了紫烟阁。
他还要去太后那里一趟,陈妙水负气回凤仪宫去了,他总不能让母后那里空等着吧。
公良枢刚走进寿康宫,便扯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模样,给太后请安。
可太后是什么人,曾经作为皇后不受先皇待见,吴太后和公良枢相依为命那么多年,早对儿子的情绪了如指掌。
现在看着公良枢嘴角不自然的笑意,和眼底愤怒的情绪,就知道公良枢今天不太顺心。
“皇儿可是与什么烦心事,说给哀家听听。”
吴太后慈祥的笑着叫公良枢坐。
公良枢听见太后这清润温和的声音,心底一阵感动,在这宫里,要说最关心他的还得是太后亲娘。
“母后,陈妙水这个毒妇,进宫第二天就敢将宫妃推下水,现在还赌气不来给您敬茶。她这样的品性实在难当皇后之尊。”
公良枢想起陈妙水嚣张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太后笑着递给公良枢一杯泡好的茶,示意他喝点茶润润嗓子,接着开口。
“又是你那江贵妃告的状吧,你又将皇后怎么了?”
“儿臣,儿臣打了陈妙水一巴掌。”
“那你可有亲眼见着皇后推江贵妃下水?”太后又问。
“除了她还能有谁,她不满月儿受宠,又是那样一副咄咄逼人的性子。难不成还能是月儿诬告了她。”
公良枢紧握手中的茶杯,连茶杯里的茶水都在微微震颤。
“哎......”
太后幽幽弹出一口气,她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勤政爱民,为百姓殚精竭虑,可怎么就生就了一幅恋爱脑呢。
她在后宫浸淫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女子她没见过,那江梳月本就是个表里不一的虚伪之人。
偏自己这个儿子对她极为着迷,对她极尽宠爱,连带着对宫里另外几个嫔妃都冷落了不少。
“现在还不是动皇后的时候,你也知晓现在北境战乱,陈渊那里还要多加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