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彰争辩道,“大明律,藩王不得干预刑部事...”
李善长厉声打断,“你糊涂!”
突然的,李善长站起来,握紧宋天彰的手腕,语气肃冷,“吴王,他是皇爷的嫡孙。只要有旨意,你管他是不是藩王。况且,吴王还未就藩。”
“皇爷这是在让吴王杀人立威呢,你不杀,想做这个诤臣。那这把刀,就是要架在你这个刑部尚书的脖子上了。”
宋天彰满头的细汗,“郭桓非死不可了。”
“他不死,就是你死。”
慌乱之中,几子上的茶杯被打翻。滚热的茶水,顺着夹缝流到榻子上。
宋天彰盯着茶水发呆,“传闻都是真的。”
“只要旨意没下,就都有变数。皇爷说的对啊,这天下,终究是大明天下。咱们这些做臣子的,本就不好做。上面让咱们干什么,咱们干什么就是了。”
李善长语重心长,“大明朝,没有士大夫共治天下。只有一家之言,”
竹门被推开,府中管家轻跑进来。有些为难的站在一边,一句话也不敢说。
“说吧,韩国公不是外人。”
管家站在一旁,“老爷,宫里来了人。有旨意说,吴王殿下请您进宫议事。”
李善长和宋天彰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宋大人,大明律,藩王不得私会朝臣。吴王有请,这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啊。这杆秤,你可得在心里头掂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