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你说话算数。”叶蓁蓁嘴里嘟囔了一句,疲倦的把头歪过去,靠在棺材壁上,折腾了这么久,她实在太累了,必须静心休息。
凌寒辰不死心的又拍打了几次棺材板,最终也摆烂了,加上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只能忍着一口闷气闭目养神。
门外,春桃竖着耳朵逐渐听不到动静了,急忙推了推一旁的孤风,“你听,怎么没动静了啊?该不会……”
春桃瞪大眼睛满脸担心。
一旁的于妈妈立刻在她后脑勺上敲了一记,“呸呸呸,不许说不吉利的话,咱家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更何况,这是青禾大祭司重新设下的阵法,怎么可能出事?”
春桃赶紧闭了嘴,不敢再说话。
…………
与此同时,大祭司府邸,冉青禾望着再次被破开一道缺口的阵法,一双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
“怎么会这样?”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她从三岁开始就跟着母亲学习祭司术法,八岁就能摆出来一个非常精妙的移魂阵法,十二岁以第一名的成绩直接跻身凌霄国第一大祭司的位置。
她对她的术法,从来都很自信,以至于从未发生过翻车事件。
可这次为凌寒辰做了两次借阳寿的
法阵,两次阵法都被破开了一个缺口,都以失败而告终,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可她放在阵法中间的一只大红公鸡,的的确确死了。
公鸡死,就意味着阵法被破坏了……
冉青禾脸色苍白,一步一步走到阵法中间,盯着那死去的大公鸡,大公鸡的嘴边上还流着血,显然是遇到了比这个阵法还厉害的一个阵法,才会死的这么惨烈。
难道,这凌霄国的京城之中,当真还有超越她的术士?
冉青禾眼眸沉了沉,紧捏手指,眼底杀意再次涌现。
这凌霄国的大祭司,只能是她……
冉青禾立刻叫来身边婢女,“半夏,去请哥哥过来……”
可半夏却马上支支吾吾说,“公子他……”
冉青禾立刻皱了眉头,“怎么回事?哥哥他怎么了?”
“公子他傍晚的时候交代,说他身体不适,让任何人不得进去打扰……”
“身体不适?”冉青禾再次皱眉,“怎么没跟我说?”
半夏立刻说,“公子说您近来为了摄政王借阳寿的事情耗费太多心思,他这点小病就不要去打搅您了……”
冉青禾微微吐出一口气,“这些年,哥哥总是为我着想,罢了……你去请太医过来,去给哥哥瞧瞧病……”
她也的确没时间
去关心哥哥,还要仔细查看阵法是因何而破,必须找到原因才行。
…………
城外,一间破屋里,戴着面具穿着黑色斗篷的面具人,望着地上用烛台和红线摆成的一个巨大阵法,再次吐出了几口黑血……
嘴里喃喃说着,“傀儡术……怎么会被破了?”
“难道,是被她发现了端倪吗?”
下一秒,面具人就立刻一脚踢开了阵法,熄灭所有蜡烛,然后急匆匆骑上门外拴着的快马,直奔京城之中……
…………
凌锦书和凌老太太都是一夜未眠。
这一宿如何熬过去的,她们娘俩根本不敢想,仿佛被架在火上烤,明明担心的不行,却又不敢去凌寒辰的房中探查情况,生怕会破坏冉青禾的阵法。
一直熬到了东方发白,凌老太太就再也坐不住了,颤颤巍巍的让凌锦书扶着去了凌寒辰的院子。
到了院子里就看到春桃她们正在打瞌睡,于妈妈喊了一声“老太太。”
春桃她们立刻惊醒了,赶紧过来请安。
屋里静悄悄的,什么动静都没有。
凌老太太心里头直打鼓,嗓子像是七天没喝水一样,嘶哑的厉害,“怎么没动静?昨晚……一直这么安静吗?”
于妈妈立刻回话,“不是,一开始的确能听到一
些奇怪的声音,不过到了后来……就安静了,什么都听不到了。”
“奇怪的声音?”凌锦书皱眉,“什么奇怪的声音?”
一旁的春桃立刻说,“奴婢听着,像是有人捶棺材的声音,好像还有王爷叫喊的声音……”
“什么?辰儿叫喊的声音?既然他醒了,你们怎么不去看看啊?”凌锦书脸色一阵难看。
春桃立刻说,“大小姐,您不是说,无论我们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许开门靠近吗?”
一旁的于妈妈也说,“是我不让他们靠近的,也是怕万一坏了大祭司的阵法,到时候说不定会伤了咱们摄政王……”
“对对对,你做的对。”凌老太太拍了拍于妈妈的肩膀,然后一步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