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重月吓得赶紧披上斗篷,想顺着小路处逃跑,然而却见几个宫女追上来,抓着她跪在地上。
随后两个小太监提灯前来,照亮她的脸。
“原来是阮姑娘。”
何青青怀抱手炉,颦蹙起弯眉俯视道。
“是你,你干什么,放开我!”阮重月今日穿得衣裙十分华丽轻薄,跪在冰凉的青石板地面上不耐寒,冷意迅速侵入她的膝盖。
“大胆!就算阮姑娘是太后的族亲,也要注意礼数,岂能这样放肆的和如妃娘娘说话?”
侍奉何青青的绛云抬手扇了她一个巴掌,呵斥道。
阮重月被打懵了。
她怔怔愣住,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贱婢,你算什么东西,你敢打我?”
“阮姑娘,绛云好歹是我身边的宫女,你说话该客气些。而且她责罚你,也是因为你礼数不周。”何青青眼中划过诧异,好似在疑惑阮重月为什么敢张狂。
“你的宫女,你又怎么了?你以为你是谁啊,难道你以为你封妃得宠,是陛下真的喜欢你不成?”
阮重月娇俏的双眸里浮现一丝癫狂,几欲扑上去。
“这是干什么?”
就在这时,宇文济慢慢走到跟前,命人放开了阮重月。
“陛下,你要为我做主。”
“阮姑娘,你小心着点。”唐忠眼疾手快地拦住她。
阮重月因为没能扑进宇文济怀中,瞪了唐忠一眼,随后轻声啜泣道:“陛下,如妃娘娘欺凌臣女,还纵容奴婢打我。”
“这么晚了,如妃怎么在这?”
宇文济瞥向何青青,心中升起探究和多疑。
他来赴约的事情除了御前内侍们清楚,无人得知。难道如妃的手能伸那么长,敢在御前收买眼线?
何青青闻言,从绛云那拿来一个小罐子,颇为恳切:“听闻陛下最近总是难以入眠,故而臣妾就来园中收集露水,想给陛下用来熬安神药。”
“子时月华明亮,露水被月华感染,更是纯净。若能以这样的露水熬药,药效肯定更好。”
“如妃有心了。”
宇文济摸摸何青青冰凉的手,知道她没说假话。
“陛下......”
阮重月盯着宇文济,难掩落寞和失望,并在心中咒骂何青青。
这个死绿茶,不过一个赝品罢了,凭什么敢当着她的面勾引阿济!
“咳,好了,你先回去歇息吧。”
宇文济安抚地看了眼她,摆摆手。
“陛下,臣妾以为阮姑娘是太后娘娘族亲,是该给些面子。但长庆宫是天家别苑,容不得一个无名无分的臣子之女闲逛。”
何青青拿规矩说事,却在不经意间狠狠戳着阮重月的痛处。
无名无分。
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阮重月都最恨这四个字。
“别欺人太甚,你又哪里高贵了,你能得宠不过是因为长得像......”
然而阮重月的话还没说完,只见宇文济沉下脸色,赶紧命唐忠捂上她的嘴。
“阮姑娘,你的规矩确实学得不太好。”
宇文济遣人押送她回去。
“什么?这个阮氏,真会给太后娘娘添麻烦。”康姑姑听闻此事后只觉得晦气,吩咐道,“现在这么晚了,别惊动太后。把阮氏绑起来吧,省得她再乱跑。”
“啊,但太后不是想把阮氏献给陛下吗,咱们还是别做得太过了。”粉蝶有些顾虑。
但康姑姑讥讽道:“除了她那张脸,别的都不重要,人没大事就行。”
“奴婢明白了。”粉蝶会心一笑。
清晨,凤仪宫。
“啧,真是场好戏啊。”
正在用早膳的柳明悟摇摇头,感叹道。
“谁说不是呢。奴婢奇了怪了,太后那足足派了十个小太监看守阮氏,结果阮氏依旧能出去,太邪门了吧。”
瑜花非常疑惑。
“等阮氏入了宫,邪门的地方更多呢。”柳明悟夹起一个蟹粉月牙饺,觉得这些事很有意思。
“娘娘真得要容了阮氏入宫?”瑜花诧异。
柳明悟不在乎:“唱戏嘛,人多才热闹。”
如今看来,阮重月拿的道具不少。
若想消除未知的危险性,她必须通过阻止对方宫斗成功、消除积分,使道具无用,再进一步夺取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