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吗,宫外在流传着好几本诗集,里面有许多诗词,都和阮氏才女的诗词一模一样。”
御花园中,一个青衣宫女和一个粉衣宫女正在窃窃私语着。
“真的吗,会不会是外面有人偷偷抄了阮氏才女的诗?”那粉衣宫女十分惊讶。
“我看不是,听负责采买的小太监说,就连阮氏这几日刚做的诗词,上面都有。我看呢,说不定是阮氏无意中得到了那诗集,然后......真是不要脸啊。”
青衣宫女摇摇头,有些不屑。
不远处,沉寂多时的溶云听见这对话,心中有了盘算。
“你去打听打听,真是这样吗?”她吩咐自己的宫女冬儿。
自生下四皇子后,皇后对她总是不冷不热的,偏生按照如今宫中局势,她只能抱紧皇后这棵大树。若能帮皇后除掉阮氏,也算功绩。
一日后,冬儿把知道的消息告诉溶云,并问:“咱们要去和皇后娘娘说吗?”
“娘娘身边的瑜花那么厉害,消息灵通,我看是不用。但有的人需要,正好咱们可以借刀杀人。”
溶云思索半晌,披上斗篷去找望春。
自从望春被封为宝林、又晋封御女后,便住进兰林宫,因为她和望春的出身都低,两人倒是有些惺惺相惜,表面上相处得不错。
“姐姐怎么来了,快坐。”
望春正在屋里绣香囊,认真非常。
她本来不擅长女红,但宫妃们都喜欢给陛下绣些东西表达心意,她便也学起来。
“妹妹你一个月的灯烛份例本就不多,日日这样绣东西,岂不是要把眼睛都熬坏了。”溶云看着她通红的双眼,命人把自己殿里的宫灯拿来。
“怎么好要姐姐的东西。”望春推脱道。
“这有什么,我毕竟是四皇子的生母,六尚那边也不敢缺了我的。”
溶云握住望春的手,故作担忧:“倒是你,你侍奉也有段时间了,怎么肚子也没个动静。在宫里啊,宠爱可不长久,有了子嗣才算有后路。”
“我也明白,但是我不像姐姐这般有福,速速有孕还一举得男。而且最近陛下被阮氏女迷住了,哪还会召幸我。”
望春与溶云不同,她是真心喜欢宇文济。故而她提起这事情时,有些神色戚戚,满面落寞。
“妹妹你真是想岔了,一个阮氏女,没名没分的,还能翻出什么浪花。而且陛下是欣赏阮氏的才情,若她的才情是假的呢?”溶云语罢,与她附耳几句。
“果真?”她眼中划过狂喜。
“我还能骗你吗?而且这件事在京中不算秘密,早就传开了,只是还没怎么传进宫。”溶云的语气中带着蛊惑,感慨一番,“这下阮氏女,可蹦跶不了几天了。”
望春咬紧下唇,握住她的手:“姐姐想怎么做?”
“我不过是一个空有子嗣的小小美人,还能做什么啊。”
她垂下眼睑,佯装无能为力,“皇后娘娘忙于安排选秀,怕是不会管。安妃又一心养着四皇子,分身乏术。如妃又太年轻......”
“我去求容妃娘娘,容妃也不喜欢阮氏女,肯定会管。”望春入了圈套,主动应下这件事。
“是啊,你是容妃娘娘举荐的人,她多半会信任你。”
溶云闻言满意一笑,又与望春说了几句话便走了。
翌日傍晚,漱玉宫。
“怎么,莫不是你们阮氏才女矜贵,本宫请不来啊。”容妃端坐上首,面色不善地望着粉蝶。
“禀娘娘,阮姑娘毕竟是太后娘娘的族亲......”
粉蝶知道容妃善妒,肯定不会喜欢阮重月,如今却突然想召见她,其中必有异常。
“行了,本宫不过是想请阮氏女做几首诗,还能吃了她不成?”
容妃下定决心要除掉阮重月,毫不退让:“来人,再去请一遍咱们的阮氏才女。”
没有粉蝶相护,几个宫人很快把阮重月带来了。
“不知有什么事啊。”
阮重月依旧是那副桀骜的模样。
从前在东宫时,容妃可没少给她脸色看,她才不想再见到这个人。
“本宫想请你作几首诗,重金有赏。”容妃观阮重月好似不想动,便故意道,“怎么,阮氏才女是才情枯竭,作不出来了吗?”
“谁说的,我只是在思考。”
阮重月中了激将法,脱口而出好几首诗词。
容妃赶紧命人写到纸上,然后拿去屏风后,和宫外流传的隐士诗集对照。
果然都对上了。
“大胆阮氏,还不跪下认罪!”容妃一拍手边的檀木方案,横眉怒斥,“来人,快去请陛下过来。”
“我何罪之有?”阮重月因为当了文抄公,不由得心虚狡辩。
“你刚刚所作的几首诗,早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