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唐子休问道。
“镇里派出所,找唐子休。”语气坚挺有力。
闻及此言,唐子休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开门声起。
“我就是唐子休。”唐子休。
办案人员出示证件,便带唐子休上了车。
由于是犯罪嫌疑人,并不是明确的罪犯,目前没有拷上银手镯。
警车行驶,警灯开道。不时便到了。
进入警局,先在大厅等候。
不一会儿,便有人传唤唐子休。
唐子休跟着办案人员的引导,来到了审讯室里。
先是简单基本信息的盘问,姓名身份证哪里人。
“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吗?”审讯员。
唐子休心中有所猜测,便说了出来。
“莫不是造谣罪?”唐子休。
“看来你也知道啊,说,谁指示你这么做的。”审讯员。
“无人指示。”唐子休傲气。
……
“想起来了吗?”审讯员。
“想起来了。”唐子休喘着气,身上已经青一块紫一块了。
“想起来了就做笔录吧。”说完就丢给了唐子休一个本子和笔。
审讯员刚到门口便和同事说起:“大记忆恢复术就是好用啊,哈哈。”
“本来这个月指标还不够来着,现在来了个大案子,刚刚好啊,哈哈哈。”同事说。
案情进展很快,念在唐子休初犯,并且未成年。责令他在集市中央澄清,并且缴纳2万元的保证金。
集市中央。
唐子休念着提前写好的澄清文。像一颗石子掷入平静的湖面。
台下乡亲父老,先是恶语相向,实在气不过的,便朝着唐子休扔蔬菜鸡蛋。
哈哈,原本前两天还好好的。唐子休想着。
但是,普通人怎么跟官方抗衡呢。如果一开始就伏法,是不是免受皮肉之苦呢。
当爷拿着农村买菜的廉价红色塑料袋里装着零碎的钱来交保证金时,唐子休就湿了眼眶。
两万元对于普通人或许没有多少,可是对于一个只有老年人出工的家庭,两万元是几百上千次的搬运货物。
爷没有怨言,他了解孙子的秉性,他只怪自己,没给孙子一个更好的家庭。
男人的担当总是如此,习惯把所有的错揽在自己身上。不过爷原本直着的背,弯了许多,头发斑白更加明显了,仿佛一下老了好多岁。
唐子休也明白了多管闲事的下场。
许多被唤回村里在外务工的人更是破口大骂。自己家里人真是老糊涂了,连这么容易辨别的谣言都要相信,说重庆被冰封,怎么不说被陨石砸啊。
许多青年人,露出了怨恨的目光。
原本做好的御寒措施,也在一点一点拆除。
爷没说话,高傲的昂着头。
爷孙无言,回到家中。
“爷,对不起。”唐子休率先开了口。
“唉,其实没什么大不了嘞。错了就错了嘛,人这一辈子哪里有不做错事的哟。”爷说。
爷嘴上虽然说着错,但还是在为家里准备抗寒物资,不是为了谁说的话,而是多年闯荡的直觉。
无数危险来临之前的那种感觉,让他在外闯荡时幸免于难。不论是大兴安岭的棕熊,还是新疆戈壁的沙尘暴,这种能力,让他躲过了一劫又一劫。
那天没有出门的时候,这种感觉就从心底油然而生,随后是回到老家,仍然不见好转。
所以他相信自己的孙子,毕竟是一家人。
可是被宣判了的罪人,其他人是信任不过的。
与唐子休家交好的几位同邻,见着老唐没有拆除措施,反而愈加愈固。他们也没停下手里的活,多年来的默契,明白老唐不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
时日进行着,防寒措施被拆除的差不多了。青年人也陆续前往城市工作了。
一路上有道别有保重,就是没有再说,下次回来是什么时候。
事实的真相,从来不是听到那样,而是用心去感受。
原本喧嚣的传言,随着官方的辟谣,霎时间也烟消云散了。
重庆又恢复了往日的快活。
高楼霓虹闪烁,街道车水马龙,一片生意盎然。
列车恢复了往日的秩序,飞机在忙碌航线的穿行。
美航N134航班上。
“老许啊,你确定不去阿美莉卡吗?”一位富豪说着。
“哈哈,李哥,咱活了这么多年,什么大灾大难没见过?”许父说着。
打电话的正是老许的父亲和他气象局的老同学。
李哥被派往重庆进行天气实地调查,得到数据后,立马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