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很好。”
褚遂露出满意神色:
“所以,只要让他们一直做事,自然就没功夫胡思乱想了。”
“父亲,您的意思是……”
褚申惊讶的看着褚遂。
褚遂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平静笑道:
“趁着上次乱事,陛下打压了一批帮派,但九流横行,龙蛇混杂,消失的帮派自然会回来。”
“草创时期,一切从简,当然没成型的帮派有那么多的规矩。”
褚申立马明白褚遂的意思了。
这是让人捣乱,草创,没规矩,就是光天化日杀人越货,奸淫掳掠呗。
“父亲,您离开的话,陛下会不会更加怀疑您?”
“有区别吗?”
褚遂笑道:
“再说了,为父只是去查验皇陵,难道有错?”
“父亲,您打算接山陵使?”
褚申站起,惊恐道。
“只是查验。”
褚遂摇头。
“可这样……”
褚申神色尴尬,终究什么都没说。
但褚遂也明白儿子的意思。
他本该接了山陵使,顺顺利利安葬先皇,然后请辞归乡,落个美名。
本来,没接山陵使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被人遗忘了。
现在褚遂主动提起这茬,不是让人非议,不是在折损自己的威望吗?
“这正是为父的用意。”
褚遂捋着胡须道。
“儿子不明白。”
褚申不解。
褚遂这次靠着椅子,闭上眼睛,显然没给儿子解释的想法。
褚申只能轻手轻脚,不敢打扰父亲,小心翼翼退下。
……
许尘手中,握着褚遂递上来的折子。
身为首辅,可以当面递折子,而这封折子,却是走内阁,经翰林院,给到许尘手中的。
他看到的这会儿,估计重臣都知道折子的内容了。
“巡验皇陵?”
许尘道:
“最终点验,这是工部的事情吧?”
长公主在一旁给许尘喂了一颗葡萄,含笑点头。
许尘咽下去问道:
“你觉得褚遂这是想做什么?”
长公主认真思索,然后认真的摇了摇头。
许尘也想不到,只能再度找曹介和田巡。
韦元带着锦衣卫,正在密查黄铨家里流出来的铁矿去向。
曹介和田巡看了折子,也搞不懂褚遂的想法。
“那就否掉!”
许尘道:
“既然搞不懂,便不让他成行?”
“或许,他就是要这个名义呢?”
田巡小心翼翼道:
“故意展现陛下离不开他?”
会这么无聊吗?
许尘还是忍住了,田巡是自己人,但不亲近,目前还要怀柔,便颔首道:
“有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