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秦若瑶一没犯七出,二没有不守妇道。是你不守承诺在先,我秦若瑶只有丧夫,没有和离一说。”
呵,到如今,他还想用虚情假意来糊弄她!
“念在你我青梅竹马的情谊,我只给你休书已是留有情面!但没有将我秦家女的名声都拖累的道理。”
“噗.....”
她这话一出,屋外站着的飞云一口茶喷得老远,溅得小满满头满脸。
她好心见几人大热天的,在外头站了老半天,这才给几人端了杯茶,谁想到他刚喝进去,就喷她一脸。
小满气急,死死瞪着他,若不是不能打扰了小姐大事,她恨不得活剐了他。
飞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露出个讨好的傻笑。
两人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偷听。
屋子里,气氛实在算不得好。
张青峰既舍不得顾景珩许下的高位,又不想接下休书。
偏偏顾景珩抬手撑着头,闭目似睡着般任由两人拉扯。
秦若瑶对他死心,竟是寸步不让。
张青峰没了办法,只能憋红了脸,提笔在休书上落下了名。
顾景珩将写好的休书看了一眼;“飞云,将这份休书送到周官媒处登记。”
张青峰气闷。
他现在倒是睡醒了,方才他想和他商讨将休书改和离时,他却紧闭双眼睡得深沉。
“是!”飞云接过休书,朝着小满挤眉弄眼。
这定官媒的周大人,是个娘娘腔,更是个大喇叭。
他家主子点名将休书送到他手上,明显是坑这状元郎。
不出三日,怕是整个上京都会知道,庞家不择手段抢来的佳婿,是让别人家姑娘休弃的。
飞云办事很快,只一炷香功夫,就带回了文书。
盖有官媒大印的休书一式三份,官媒衙门保留一份,男女双方各一份。
秦若瑶拿到自己拿份,只和顾景珩道谢后,二话没说,直接跨步就朝外走。
“小满,夏至,我们走了!”
“来了,小姐,等等我们!”
两人大包小包的背着,跟在她身后朝外头走去。
“哎,你们两个小贱人,小家贼!谁允许你们将我张家的东西都带走的?”
秦氏气急,顾不得仪态,扯了裙摆朝院门口追去,迎面和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撞个正着。
“哎呦,你们谁啊?知不知道这里是状元郎的府邸?谁让你们乱闯的?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秦氏被撞个四脚朝天,嘴里骂着,不干不净。
“娘,您没事吧?”张青峰见母亲摔倒,忙去扶她。
撞人的男人不耐烦道:“老子找的就是状元府。”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契,直挂在来两人眼前:“看清楚了,这地契上的名字是秦若瑶。她将这房子以一百两的价格卖给了我们牙行,现在这房子是我们的了。你们马上给我滚蛋,否则别逼哥儿几个动手。”
他说着,还踢了秦氏一脚,将她吓得连连惨叫:“秦若瑶这个小贱人,这是要报复我们啊!当初就该将她卖到窑子里去!哎呦.....”
“哎,你们几个刁民,这里可是状元府,我儿子可是新科状元,将来的大官人.....”
“我呸,状元有什么了不起?街角倒潲水的李老二不也是个当状元的?这里是京城,哪家哪户没出个当官的?”领头的男人呸的一声,一口浓痰吐了她满脸。
“我们现在就搬,你们别动手!”张青峰一脸狼狈,只能护住母亲答应搬走。
顾景珩刚上轿子出了院门,就看了这出好戏,嘴角微微上挑,“倒是个不肯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