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方总，我姓姜，这是我叔李大山，你叫我小姜就行。” 姜阳也介绍起了自己。
“小姜，我有个事想和你商量下。”
“方总，有事你说。” 姜阳心里也猜出了大概，多半是方总想收下自己卤肉，好吸引顾客。他在刚到国营饭店的时候，就开始打量起了人流量，正值饭点，又是周六，国营饭店的人流量比上次还要少。上次人流量少，姜阳以为是工作日，下馆子的人不多。现在仔细想想，姜阳觉得应该是国营饭店的经营出现了问题，老头多半是想通过卤肉来吸引顾客。
“小姜，你的卤肉很不错，我想着你给我供应卤肉，但是你这个价格有点贵，我给你供货价格最多只能给到五元一斤。”
“方总，你需要多少斤卤肉？” 姜阳询问道。
“因为是刚开始，我先要五十斤吧。” 方总说了一个保守的数字，虽然卤肉很好吃，但是他不确定能不能全都卖出去。如果方总知道机械厂职工和清远镇的百姓都在对卤肉翘首以盼，估计他就不会这么想了。
“方总，如果你大量要，价格我们可以谈，但是你只要五十斤的话，我最多只能给你到七元一斤。” 姜阳假装面露难色。其实卤肉的成本不到2块钱，猪肉的屠杀，卤肉的运输，都是自己和大叔来的，运输成本可以忽略不计，所以姜阳给到七元一斤，还是可以赚到五元一斤，五十斤的话，姜阳可以赚到200多块钱。但是姜阳知道，做生意都是互相吊着对方，如果答应的越轻松，那么对方后面就会越来越得寸进尺。
“行，七元就七元吧，我先要五十斤，如果效果好的话，我再多要，到时候我们再谈价格。”
“行，方总。” 两人达成交易后，方总让饭店的服务员把称拿过来，称够了五十斤。然后交代会计付给姜阳三百五十元。
“谢谢你，方总。” 姜阳点好钱，对着方总表达了感谢。今天来县城的目的也算是成功。
“咦，等一下。” 方总刚想说不客气的时候，看到了推车上挂着的灰狗子皮。
“小姜，你这灰狗子皮卖不卖？”
“方总，这灰狗子皮，你喜欢，你就拿去吧，不收钱，之前在山里猎到的。” 姜阳本来是打算卖的，但是见到老头问起，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这不行，你们挣钱也不容易。”
“方总，你刚才能买我们的卤肉，就已经很照顾我们了。这灰狗子皮对我们乡下人来说，也没啥用” 姜阳一边说，一边把灰狗子皮递给了方总。
“嗯，那真的是太感谢了，对了，你们没吃饭吧，我让后厨给你们炒点，这顿饭记我账上就行。” 老头看着推脱不掉，于是热情的邀请姜阳进店吃饭。
“嗯嗯，谢谢你，方总。”
“客气啥，自己人，小张，你让后厨给炒两菜。”
“好的，方总。”
“小兄弟，你们先吃着，我还有点事，我就先走了。” 方总确实有急事，因为他打听到咱们县城里有位京城退下来的老干部在这里养老，这个老干部一生正直，不接受任何人的礼物。所以方总一直都苦于不知道怎么去拜访。今天正好看到灰狗子皮，心里也就有了主意。灰狗子皮不算贵重的东西，在大山里随处可见，但是灰狗子皮做成的衣服却很保暖。这样的礼物，李老应该会接受的吧。自己一把年纪了，还是想解决下自己的职称的。
“方总，你等下。” 姜阳叫住了要走的方总。
“小姜，你有啥事吗？”
“方总，你跟我来这边” 姜阳把方总带到偏僻的角落，递给了方总几斤猪肉。
“方总，你拿回去尝尝。”
“好，那我就收下了。” 方总看着姜阳这么会做事，在心里打定主意，如果卤肉生意好的话，他就会从这里多进一些的。
送走方总后，后厨也把菜上齐了，红烧肉，蔬菜丸子，木耳炒鸡块，番茄炒鸡蛋，还有一份紫菜蛋汤。
姜阳和李大山吃饱后，立即推着板车，进入了下一个目的地。自己出来带了三百多斤的卤肉，现在已经出去五十多斤，还有很多，但是姜阳并不担心，因为下一个目的地，就是上次的机械厂。他敢保证，这次机械厂一定会全部卖完的。
“小弟，你终于来了啊？” 姜阳和李大山推着板车来到机械厂家属院，正在和人聊天的程丽看到姜阳来到了，就走到姜阳的面前打了招呼。
“好久不见啊，丽姐。” 姜阳放下推车，和程丽说道。
“大家伙，卖卤肉的来了啊！” 程丽没有继续和姜阳说道，而是加大了嗓门，告诉家属院的家属们，姜阳带着卤肉来了。
程丽刚喊完，许多待在家里的家属们都破门而出。
“小弟，大家伙都想着你的卤肉呢。” 程丽笑着和姜阳说着。
“姐，你放心，这次卤肉管够。”
“小伙子，给我来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