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自己?可是想想自己一没后台二没财力,被换掉也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
可是他在这儿已经种下了深厚的情感,可以说长顺坊是他待的最顺心的地方,也是他唯一能施展自己才华、像圣贤所言一般为民躬身的地方,他怎么可能舍得。谢康像自己再争取一下,所以马不停蹄地跑到坊门外等候邹不改回来。
邹不改哭笑不得:“谢先生莫不是整日操劳,有些走火入魔了?要不要给谢先生你放两天假?”
谢康瞳孔一缩,抬头已是热泪盈眶。
邹不改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的话,连忙解释到:“我并没有请什么新师爷,你见到的那位不出意外是我给我一位朋友请的先生。”
谢康将刚要流出来的鼻涕一吸,眨了眨湿润的眼眶:“先生?”
邹不改搂住谢康的脖子就往回走:“我有一位朋友需要一位先生,本来想着请谢先生的,只是考虑到谢先生整日为长顺坊的百姓忙来忙去,便从外面又请了一个,这个事情还望谢先生揣在心里就好。”
谢康刚想毛遂自荐,可一想到和那人三言两语的对话,便没再说什么,自己的学识自然是不如人家的,不过他也受了少爷的话,欢欢喜喜地回去了。谢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受这位少爷影响的,自己一直是庄重体态、不露心声的,可这短短几天接连在外失仪,不觉有些丢了脸面。
邹不改一进院子就叫绿意备饭,自己则自顾自地钻进了后院。
王宓的房间大开着,里面传来了一位男生哀求的声音。
“就三天,不,两天,不不不,一天,你听我一天,再说当不当我学生也不迟,总得给我个机会吧?”
那人围着案前的王宓,不停地说着好话,看样子像是他求着王宓去学。邹不改倚着门框,有些吵耳朵。
那人见好说歹说都不行,头也没回就指着看戏的邹不改:“我可是你家少爷专门请来的,你看在你家公子的份上是不是该听听呢?”
王宓这才有了反应,她侧过身偏头看了看邹不改,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只不过总算是开口说话了:“吃饭再说。”
见这冰美人终于有了反应,陌不言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样子还有得聊。
“那就不打扰你了哈,我们先走,我们先走。”
说罢也不管邹不改愿不愿意,直接将人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