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不改狐疑地接过陌不言递过来的信封,莫不是他早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可正当邹不改准备打开信封的时候,一枚扇子盖了上来,他抬头一看,陌不言正用扇子压住了自己正准备动作的手,轻轻摇了摇头:“自己回去看。”
邹不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而是挥了挥手,将王宓赶了回去。
王宓瞥了陌不言一眼,对邹不改说到:“你敢偷摸溜走试一试。”
说罢便回了房间,将门死死关紧,没有理会屋外的两人。
邹不改这才和陌不言聊起来了另一个问题:“你说,你要我凝碑意?”
陌不言点了点头,他看出来邹不改对这事完全摸不着头脑,于是坐在了邹不改之前的躺椅上,不急不慢地解释到:
“所谓碑意,就是你能够成功得调动你体内那些零零散散的气,凝聚成属于自己特有的一块形状似碑的东西,通过不断修炼将碑意的纯度不断提高,由碑意在你体内周转,由你调配形成各种招式,碑意也分很多种,甚至分文武,说多了你也不明白,你就当你看的那些话本子那种。
至于你凝碑意,我会找另外一个人来帮你,花楼的人基本都是纯靠体修,没有什么人凝成自己的碑意,你看着你莫大哥半步九品的实力,其实他是纯靠自己体修练起来的,我之前试过让他凝碑意,结果发现这种已经在武学上有所成就的人似乎很难凝聚出自己的碑意,不过倒是凝聚出了一团气,那应当也是属于碑意的一种。
当然,能凝碑意也是十分苛刻的,但是对你来说没太大难度,等我改天回去给你把那老东西拖出来,由他带着你,应该就十拿九稳了,至于你之后要怎么修炼,就不是我管得了的了。”
邹不改看着边说边闭上眼睛的陌不言,久久不知道怎么回话,原来这个世界真的会有像话本里一样修仙的东西。
而且按照陌不言的话来说,原来自己存在的世界竟然如此之小,身边的人没有学这些的,目前自己所知道的凝碑意的就只有三个人,陌不言,二皇子,和陌不言所说的那位老师。
可为何身边没有几个人凝聚出自己的碑意呢?甚至也没有人讨论凝碑这件事,这让邹不改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他想问陌不言的时候,后者已经躺在躺椅上,似乎是睡得很香。
邹不改回到屋里,打开了那一封信。
信上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只明黄色的猪。
还很丑。
邹不改皱紧了眉头,陌不言不会拿自己开玩笑的,应该是自己没有看明白。他仔仔细细将信里里外外看了一遍,甚至用火光照,用茶水点,信纸仿佛就只是一张普通的信纸,没有一点变化。
邹不改躺在床上,双手举着这张被糟蹋得不成样子的信纸,看着这只丑的还有点顺眼的猪,思考着给有什么传递消息的法子自己没有想到。
会不会是信封?
想到这里,他从床上弹起来,又糟蹋起了信封,不过捣鼓了半天,依旧一无所获。
邹不改躺回了床上,无比疲惫地叹了一口长气。
陌不言不会真的贱到用只猪来骗自己吧?邹不改心想,可是如果这里面真的有消息,那到时候可以想象陌不言嘲笑他还不如信纸里的猪。
可为什么会是一只猪?还是一只黄猪?
邹不改又拿起信纸,凑到烛台前,此时已近深夜。
寻常人家都是用鹅黄或者更浅的黄色,暗点就直接用褐色,明黄倒是挺难常见的,就连画师画画都很难常见。
所以为什么会用明黄色?
邹不改又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用明黄色的人那么少?突然,他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明黄色不是皇家专供吗?
明黄?皇家?猪?朱?
邹不改心里一紧,不会真有这么巧吧,这只猪指的是内城的皇家?
可就算指向皇家,为何不用一些更能标志皇家的东西,偏偏要画这么一只丑得都有皱纹的猪?若是说陌不言忌惮皇室,他是万万不信的。
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穿过邹不改的脑海,他是去看过长顺坊的乡亲们养的猪的,在老的猪也没有这种皱纹,倒有些像是人的。
看来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不过邹不改想不通,邹家似乎和皇室没有太多的联系,怎么会一有联系就联系到那个人身上?
邹不改带着疑惑,疲惫地睡了过去。
等到他悠悠转醒,陌裳已经准备好洗漱,到邹不改面前叫他起床了。
陌裳看见了邹不改手里拿着的信纸,一脸嫌弃:“画这么丑的猪?”
邹不改一边顺着陌裳的动作穿衣,一边慢呼呼地说着:“比你好看多了。”
见丫头没和自己唱反调,邹不改还以为自己没睡醒,结果等到陌裳说亲自帮他把脸,然后将他脸揉得生疼的时候,邹不改知道自己睡醒了。
收拾好后,发现陌不言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