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说那身喜服吗?我洗干净收起来了。”
“你把它拿出来,我看看。”
“小姐还看那做什么,之前孙婆子送来的时候,我还稀罕了好一阵呢,但如今将军回来了,肯定是要让人重新做的。”
是孙婆子送来的!沈知风越想这事情越不对劲,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郊外的河边?
“忘忧,我是怎么去的河边?”
“小姐,你这么一问,我想起来了!那日孙婆子送来了喜服,让您试穿,然后跟我说,让我去找长公主,我刚去了那边,见墨香带着人要将我抓住,我便跑了,刚回院子,就看见有人扛着一道红影从后门跑了,进屋一看,果然您不见了。”
“你从墨香的手里逃脱了?”那天在小院时,倒是看见忘忧从两个丫鬟手里挣脱了,看起来,力气倒是挺大。
“我小时候跟着您和莫姑姑学过两招,这些年也一直琢磨着偷偷练,就是为了能多替小姐扛几顿打。”
真是苦了忘忧,练武竟然是为了能多替沈知风扛几顿打。
“我当下就感觉不对,立马出府去找您,找了整整一夜,才找到。”
找了整整一夜吗?当时自己刚穿越过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回想起来,才发觉事情的不对劲。
当时醒来时,只觉得自己像是中了什么药,浑身没力气,虚弱的很,但自己却没有受到其他伤害,如果说长公主派人掳走自己,不能是单单把自己扔到河里吧?难道是想淹死原主?
沈知风又摇摇头,不是,在后院时,长公主说过,只要自己还没出嫁,就不能死,那这么说来,那天,定是有人救了自己,被泡在水里,也是为了缓解药效,只可惜,原主没有抗过去,倒是便宜了自己。
“小姐!发什么呆呢?衣服拿来了!”
“哦,好!你去打盆清水来!”
沈知风拿起衣服仔细观察,领口,肩膀,是有破损的,是被人拉扯坏的,这就更加印证了自己的猜想,长公主把原主掳出府,是想找人对原主不轨。
真是好算计,那云襄的质子,再不济也是个太子,怎么会容忍自己的妻子不洁,况且这事是下了文蝶,得到云襄国主同意的赐婚,那沈知风嫁过去就是正儿八经的太子妃,如果自己不洁,不光是自己要倒大霉,更是对云襄太子的侮辱!
就是不知道这事,是长公主的意思,还是皇上的意思了,如果皇上也知道此事,那他可真是个笑面虎呢。
“小姐!水来了!”
沈知风把衣服重新泡进清水中,然后吩咐忘忧,去将沈将军请过来。
在忘忧去请沈将军的空档,沈知风抓紧将前日捡回来的药碗碎片也拿了出来,找来一块木板,在上面用那碎片写写画画,沈将军赶来时,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知风,这是在干什么?”沈闊赶紧上前制止,夺下了沈知风手里的碎片,生怕划伤了她。
谁知刚把那碎片拿到手里,就发现了不对劲,立马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脸色大变!
摄魂香!
“小丫头!这是哪里来的?!”
忘忧见沈知风给她使眼色,立马懂了,扑通一声跪下,哭的梨花带雨:“将军,咱们大小姐可怜啊,苦日子过惯了,那日长公主来咱们屋里送药,却不小心摔了碗,小姐定是心疼那碗,所以回听风阁时,才捡了这碎片,又由于走的太急,来不及全捡,所以只有这一块。”
这演技,沈知风都想给她点赞了!怪不得能护着原主长这么大呢!
而沈将军就没有心情欣赏这演技了,从这短短的几句话中,他可是听出来了不少东西呢!
首先,这摄魂香是长公主送来的,其次,沈知风这十年,过的一日不如一日,很苦,然后就是,这听风阁,是昨日才搬回来的。
有了这些消息,沈将军简直怒不可言,只听忘忧又接着说:“还有这衣服,本来是喜服,可惜划破了……不过,奴婢缝缝,还是能穿的!”
“说的什么鬼话!”听到这里,沈闊终于忍不住了:“本将军的女儿,岂能再受这些委屈!”
但听忘忧提到那喜服,便顺着看向那盆子:“这衣服哪里来的?”
显然,沈将军是发现了不对劲,之前沈知风也发现了,泡了衣服的水里,有些许淡淡的药味,但这古代的药,自己也不懂,总之不是什么好的就对了。
“是孙婆子送来的。”忘忧赶紧答话。
“又是她…”这个她,是指长公主。
这衣服上泡出来的,很显然是……况且有撕裂的痕迹,沈闊要是连这都看不出来,这将军也就别当了。
“传府医!”
“是!”
“等等!”
沈闊犹豫了片刻,又对罗昊吩咐:“去把军医找来。”
沈知风听明白了,这是要避开府里,毕竟十年不在,有多少是那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