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南风分析道:
“小文最大的毛病还是迷恋上了赌博。
赌博和吸毒,这两样是绝对不能碰的。
赌博乱心性,吸毒毁身体,只要是有了瘾,人这辈子就完蛋了。”
那1年,他承包的工地顺利结清了工程款。
1旦身上有了钱,嗜血的鲨鱼就闻到了血腥味。
几个在麻将馆混的职业赌徒联合起来对张金文进行了围猎。
不到1个月,张金文手上的10万工程款已经锐减为0。
抽烟的人不缺烟钱,赌博的人不差本钱。
这10万现金,更是害了他。
输完钱以后,他有点破罐子破摔。
让他心冷如冰窖,堕落,放任自流。
1天夜里,张金文鬼迷心窍。
趁胡大江不在家,他竟然叫车把大江院子里的桁架低价卖给了废品站。
事后胡大江没有追究他,也没有报警。
只是张金文在装修这个熟人圈子里不可能再接到1单活。
事实上,他也无心再去干这些吃苦受罪来钱慢的活,他1心要在赌桌上翻本。
在1个隐蔽的有专人放风的赌场,张金文(江湖上已经有了他的绰号,刀疤)又1次输得只剩下1条内裤。
在旁边游走放高利贷的,有1个绰号叫龙哥的。
“龙哥今天我手气不顺,借我1点钱,我要翻本。”
龙哥斜着眼睛看他:
“你想借多少?”
“10万。”
“10万?把你卖去做鸭也值不了10万。”
“龙哥,我手上还有3个工地的尾款没有结清,加起来有10多万。
你要相信我。”
“靠,相信你?算了吧,谁叫我心软呢,借你5万好了。”
刀疤借了4万,立的字据是借款5万,10天后还清。
龙哥还有福利赠送,并向他介绍了1个好去处。
位于龙湾区1个偏僻的小镇。
湖中有个小岛,参赌的人都是小船接进去,小船送出来,绝对安全。
岛上女人免费玩,都是上等货色。
即使全部输光了,也可以免费玩个通宵。
简单几句话就勾引得张金文火急火燎的。
经龙哥介绍,张金文终于如愿以偿进了这安乐窝。
不到2个小时,他输光了4万。
他也顺利领到了附加的福利。
他报复性地在1张豪华而油腻的大床上,想跟1个浓妆艳抹看不出年龄的女人切磋1下功夫。
女人凄厉的尖叫,他的火还未泄就被几个彪形大汉闯进来,劈头盖脸,拳打脚踢,昏死了过去。
然后像拖1条死狗1样把他拖了出去,扔到1条船上,送了出来,丢在岸边的草丛里。
张金文是被凌晨的寒气冻醒的,浑身疼痛,几处流血的地方已经结了痂。
他摸了摸口袋,手机还在。他翻了翻手机通讯录,发现没有电话可打。
他犹豫了1下,拨通了张小虎的电话。
屏幕上大哥两个字十分显眼,连续拨了两次,无人接听。
他挣扎着爬起来,4周漆黑,唯有湖中央的小岛泛着幽蓝而鬼魅的光芒。
他辨了辨方向,发现没有方向。借着手机手电筒的光亮,他漫无目的地向远处有稀疏灯光的方向走去。
他拖着受伤的身体,走走停停,走了很久。
在1户人家的屋角撒了包尿。旁边树下停着1辆摩托车,他没有丝毫犹豫,偷了就走。
巨大的债务压力以及对无力偿还高利贷的恐惧,还有偷盗以后的兴奋感,让他在凌晨的寒气里燥热起来。
张金文加足马力在陌生的道路上狂飙突进,享受被风包裹的感觉。
马路上空旷无人,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逆行。
风驰电掣地向前冲了不到10分钟,前方有1大片工地。
大功率的照明灯把周围照得1片惨白。
1辆满载砂石的渣土车从工地出来轰鸣着加速闯入道路。
“嘭”如同1声闷雷,车祸已然发生。
摩托车和人都被撞飞几米远。
0碎4散,车体严重变形,刀疤张金文当场死亡。
渣土车司机下车探了探刀疤的气息,拨打了报警电话。
“喂,我要报警。这里发生了车祸,有人受重伤。”
“请告诉我你的具体方位?”
“龙湾区,龙津路,工地附近。”
“好,你稍等,我马上联系救护车过来。”
张金文在空中自由飞行的几秒钟里,张良的妈妈、张良和母亲的影像11闪现,最后停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