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野和段干景一路游山玩水地往银渊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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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欲晓,万物初醒,黎明的曙光自东方缓缓升起,散发的光照亮了湛蓝的天空,也点亮了整个皇宫。
东宫太子寑殿门口,温顺和煦的阳光洒下,洒在了正在门口的台阶上坐着打盹的乐时脸上,许海禄一来就看到他这个没用的干儿子头点啊点的,留着口水在睡觉,他直接一巴掌拍在了乐时的脑袋上,“赶紧起来。”
乐时被吓了一跳,一个激灵,直接跳了起来,“嘿嘿,干爹。”他朝着许海禄傻笑。
“看你这个样子,赶紧把口水擦擦,殿下该起了。”许海禄嫌弃地瞪了他一下,没再看他。
乐时一听,赶紧用衣袖擦了擦口水,一脸委屈道:“昨儿殿下生病,我都不在,好不容易办好了殿下交代的事儿,回来就听说殿下病了,就一夜守在这儿了。”
“把信交给国公爷了?”许海禄也没有看他,还是盯着寑殿门。
“嗯,交出去了。”乐时点了点头,也看向寑殿。
不一会儿,寑殿里就传来动静,想必是殿下醒了,许海禄连忙让静古把热水端进来,他进去伺候姒闲更衣。
一进去,就看到昨天晚上的汤药该什么样还什么样的摆在桌子上,一点儿没少。
乐时也看见了,连忙将药端出去,重新熬药去了。
“殿下怎么没有吃药,这么下去,身子怎么受得住啊。”
姒闲一听,就知道许海禄又要唠叨了,许海禄是他母后从国公府带到宫里来的老人了,从他第一次中毒之后,许海禄就被他母后派到了自己身边,一直跟着自己,若是平时,他或许还会耐着性子听他唠叨,但是现在,他不想听,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羽二。”
一道人影直接闪到他面前,一条腿屈膝跪地,“主子。”
“你去盯着早朝。”
“是。”羽二说完就不见了。
“羽五,羽二十。”他又喊道。
“属下在。”两道人影闪现,和羽二一样单膝跪地,恭敬道。
“你帮他易容成孤的样子。”他吩咐羽五道。
“是。”
“殿下?”许海禄不明白。
“孤要出门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都由羽二十假扮成孤。”他略作解释。
乐时这时端着汤药进来了。
姒闲穿好衣服,走向了餐桌,自动忽略了那碗药。
“殿下要去哪儿?”许海禄问道。
“斗星大会。”姒闲简单回了一下。
许海禄没再说什么,只专心布菜。
等姒闲吃完,乐时把汤药端到姒闲面前,讨好道:“殿下,该喝药了。”他朝着姒闲笑了笑。
姒闲只给了他一个眼神,便不再理会。
乐时无奈地哭丧着脸看向许海禄。
许海禄刚想说什么,姒闲就开口了:“羽一。”
“主子。”又是一道人影闪现。
“你让十卫准备好,我们下午就出发。”
“是。”羽一回完就离开了。
此时,羽二刚好回来,把今日早朝发生的事都说了。
彼时的太和殿内。
“斗星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应当派人去传圣旨了,众爱卿可有人选。”承历帝坐在金色的龙椅上,对下面的臣子们提问。
“陛下,斗星大会一直都是运灵界的大事,微臣认为,为表对运灵界的尊重,应该从皇子中选一个去颁发圣旨。”礼部尚书说道。
“嗯,朕也是这么想的,要派一个身份尊贵之人,朕认为……”承历皇帝顿了顿,底下的大臣紧张起来,“太子最为合适,众卿们觉得呢?”皇帝接上话。
此话一出,底下一片寂静,众臣心思各异,却无人敢回话。
“定国公,你说。”皇帝看向定国公堂溪柏,似是随口问道。
堂溪柏是淑敏皇后的父亲,也是太子的外祖父,堂溪柏心中倒吸一口凉气,但他毕竟是久经沙场之人,面无表情地回道:“回陛下,太子殿下身子一直不好,听说昨晚上还病了一场,想必经不起这长途跋涉,并不合适。”
由于昨晚姒闲有意放出消息,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生病了,其实从上京到银渊城一路好山好水,风景极佳,气候温和,哪有什么经不起长途跋涉。
皇帝这是送命题,他本来就没有想让太子去,毕竟太子只是他的一个傀儡,一个只需要保住性命的傀儡。
姒闲昨晚给堂溪柏送的信就是说明了自己会偷偷离开的事。
若是堂溪柏此时应下,其他几位皇子的支持者会有无限个理由把他淹没,因此,他只能拒绝。
皇帝对他的回答很满意,也不想听下面的人说什么,直接道:“嗯,那就派景熙去吧。”
这是直接决定了,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