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顾辞来到上京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了,天气渐渐转凉。
但是来他府上登门拜访的人依旧很多,毕竟他还从来没有明确表示过他会支持谁,而魏简舟一直在等傅野主动联系他。
但是两个月了,那两个人没有一点消息。
而东宫这边,却不怎么好。
姒闲又生病了,自从他上一次生病之后,他的身子就不是很好,一直咳嗽,但是没有发烧,再加上不喝药,这几天又渐渐转了凉,夜里就病了。
乐时发现他病了的时候,正是三更时,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乐时怕他着凉,准备帮他把窗户关上,就发现他满脸通红,很不对劲。
赶紧叫了许海禄,整个东宫一下子灯火通明,把傅野也吵醒了。
“怎么了?”傅野披了一件外衣走了出来,看见许海禄拉着一个老头往姒闲寑殿赶。
“殿下又病了,这可怎么办啊!”乐时满脸愁容,迅速和傅野说明了情况,引着胡康进去了。
听到“病了”两个字,傅野瞬间紧张了起来,也进去了。
“唔……”床上的人迷迷糊糊地睡着,发出痛苦的声音,应当是不怎么舒服的。
傅野接过了静古手里的帕子,亲自给他擦拭。
这些天来,他和姒闲屋里的人也都熟悉了,他们也没有真的把他当成一个普通侍卫。毕竟,没有哪一个侍卫敢逼迫主子吃肉,不给主子喝酒,管着主子的一日三餐还不挨骂的,更加没有哪个侍卫敢在主子面前说些得罪主子的话,在主子看书的时候,坐在主子旁边悠闲喝茶。
他们一开始确实也挺提防傅野的,但是看傅野这些天的表现,不像是会害自家殿下的人,反而有时候比他们还要细心地照顾着殿下。在殿下面前没大没小的,殿下还一直纵容着他。他们也就放下了戒备心,彻底把他划到了太子阵营,还把他也当成了另一个主子,原因就是他能在殿下生气时瞬间让人熄火,在殿下叛逆时劝殿下,把他们不敢干的事都干了一遍,当然还有他的身份。
胡康很快得出结论,就是着凉了,发烧了,他开了几副药就离开了。
乐时把药煎好端了进来,但是这接下来的步骤就不是那么好办的了。
乐时端着药碗,站在床前,犹豫着要不要上去。
“端过来啊,愣着干什么?”傅野催促他。
乐时有些同情傅野了,这药平时他们自己都不敢喂,如今傅野在这里,也就他敢喂了,但愿殿下不要吐他一身吧。
傅野接过了药碗,就看到乐时看着他的衣服惋惜道:“公子,珍重!”
傅野给姒闲喂过药,知道他不喜欢喝药,但是现在来不及多想,他把姒闲扶了起来,让他倚着靠枕,把药用勺子送到了他嘴边,然而这一次,姒闲还没有等勺子过来就移开了头,傅野后来也听乐时说过,姒闲病中会疏离亲近之人。
但是现在被他这样避开,傅野有些恼怒,他恶狠狠的把姒闲的头掰过来,给他喂药。
还没等傅野递第二勺,他就感觉身上一湿,抬头就看见姒闲把药吐了自己一身,临了,还嫌弃地摇了摇头表示难吃,拒绝再喝第二勺。
他转头看许海禄和乐时,就看到他们一副果然如此,无可奈何的表情。
“公子,您放下吧。等殿下醒了自己会喝的。”许海禄无奈道,虽然醒了也不一定会喝。
“嗯,现在是喂不进去的,您先去换身衣服吧,这里奴才看着。”乐时也劝他。
傅野看了看他们,气极反笑。
“许公公,麻烦你去拿些蜜饯来。”傅野吩咐道,“乐时,帮我拿件衣服来,静古重新去煎一碗药吧。其他人都下去吧。”
许海禄知道他还没有放弃,转身去拿蜜饯,他也希望殿下能够把药喝了。
等他换上了衣服,静古把药端了进来,许海禄也把蜜饯拿了过来。
“行了,你们出去吧,这里我守着。”说完摆了摆手。
许海禄不放心地看了眼姒闲,终究还是退了下去,守在了门口。
等人都退了出去,傅野小心翼翼地把姒闲扶了起来,面前的人浑身滚烫,脸颊通红,衬地那美人痣更加夺目,那张脸即使病了,也显得如此迷人,只是眉间微蹙,很难受的样子。
傅野果断喝了一口药,一手揽着姒闲的腰,一手扶在他的后颈处,对着他的嘴,将药灌了进去。
感觉到自己被人禁锢住了,嘴里的味道也很难闻,姒闲下意识地挣扎了起来,傅野却死死地扣住姒闲的后颈,轻抚着他的后背,无声地安慰着眼前不安的人。
他轻轻地吮吸着姒闲的唇,直到他完全把药咽了下去才退开,接着喂第二口,直到全部喂完。
怀里的人委屈巴巴的,像一只小猫一样,耷拉着耳朵,把脸埋在自己的肩窝处,“母后,难受……”无意识地在睡梦中呢喃着。
傅野的心骤然一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