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诉说着年代的泪水。家在二楼,撑着最后的力气,上了楼,颤抖的手差点拿不稳钥匙,“咔嚓”“嘭”“老婆,女儿,我回来了”声音颤抖中带有一丝回家的喜悦,“老公/爸爸”恍惚间他看见了自己的女儿向自己扑了过来,妻子在一旁眉眼带笑的看着他,眼里满是爱意,他蹲下身接住了女儿,但一下却倒在了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声音,“爸爸/老公你怎么了,爸爸…老公…”妻女的声音逐渐远去,他又回到了现实,十几平的空间一览无余,根本没有人在说话,也没有妻子和女儿的呼喊,发出声音的只有刚刚按下按键老旧的收音机。
视线移到旁边的桌子上,上面放着一大一小俩个骨灰盒,“是啊,她们已经走了,走了~,呜~呜呜…”此刻疼痛已经达到了一个顶峰,剧烈的疼痛一下就让杨有德昏了过去。
“啊~啊~老公/爸爸”刺耳的刹车声音和剧烈的汽车相撞以及尖叫混合在一起,一起惨烈的车祸现场就此发生,“不,把她们还给我,把她们还给我!!求求你了,我们马上搬马上搬,不要…,不要,把她们带离我身边”杨有德发出绝望的呐喊。
那是妻女的车祸现场,当时他正在公司上班,突然接到妻女的电话,接通传来的却是尖叫,以及巨大的碰撞声,手中的电话一下掉到地上,连同事的呼喊都小了。
他像是疯了一样捡起地上的手机,冲出了公司,在街道上打车前往医院。在医院里,他焦急的等在急救室外边,身上的西装都凌乱且被打湿了,他只感觉时间如此漫长,绿色的急救灯熄灭了,他立马上前询问“医生,我的老婆孩子怎么样了”“你是病人的家鼠吧,我们已经尽力了,她们,还是没有撑住”说罢拍了拍杨有德的肩膀便离去了“走了?走了…”杨有德一下像是失去支撑一般,瘫倒在地,嘴里无力的呢喃着。
在医院签完字交完费,带着妻女的遗体前往火葬场将其火化,抱着骨灰盒,走出火葬场的时候,杨有德还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明明昨晚上就商量着准备今天去看房子付首付,明明我们就要过上好日子了,可,意外怎么就来了,真的是意外吗。带着妻女的骨灰盒回到家中将其放在桌子上,看着眼前的骨灰盒,双目无神。
“砰砰砰,砰砰砰”剧烈的敲门声响起,敲门的人大有不开门就一直敲下去的势头,心情本就烦躁的杨有德一下就被点燃了,但开门的瞬间,就被一个五大三粗的西装暴徒按了回去,随后,一个一身暴发户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在椅子上径直坐了下来“杨先生,喜欢我送给你的礼物吗,相信你已经收到了”杨有德右手指着中年男子“是你干的!,你踏马,你怎么敢的,那可是俩条人命啊,你这个出生…”“看来杨先生还没有认清现实啊,还有我这个人呢,不是很喜欢被人用手指着,阿彪,送杨先生一点小惊喜”西装暴徒阿彪听到命令,一下将杨有德踹翻在地,对着右臂一下踩了下去,一下俩下三下,杨有德硬撑着不吭声只是双目血红的盯着中年男人,不一会整条手臂就完全变形,阿彪将杨有德提起来,保镖的职业素养,让他把杨有德提到离中年男人一定距离远的地方控制住,被踩的那条手臂仿佛无骨一般,随波摇晃。
“杨先生,现在可否冷静了,我们应该可以谈谈了,我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不珍惜啊,鄙人只好送点小礼物了,其他居民都不用收礼物就知道鄙人的心意了,但你非要鄙人送礼物,看样子你已经收到,并且很喜欢了,还用盒子装起来了”说着看向桌子上的骨灰盒,轻笑一声。
杨有德听到这话,瞬间激动起来了,各种脏话祖宗十八代,以亲妈为半径开骂,骂了半天中年男人始终无动于衷,见杨有德停了下来,中年男人从耳朵中取出来俩个耳塞,“现在应该是真的冷静了,杨先生,尽快搬出去好吗,这是鄙人的请求,希望你考虑考虑”说罢就转身出去了,保镖将杨友德重重的摔在地上,且随手给了杨有德一巴掌“这是你辱骂老板的报酬”便快步跟了上去,,杨有德双目通红的盯着他们的背影。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此刻右手的剧烈疼痛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他踉跄的起身,前往医院,但医生却说里面已经完全碎了,只能截肢,就这样他只剩左手了,回到家中,盯着眼前只有十几平的家,此刻却显得阴冷,空旷。老板此刻也打来电话,今天无故旷班,已经被开除了,东西也不用收拾了,全部丢了。存款也因为手术这些耗费了大半。
噩耗一个接一个发生,仿佛厄运之神送的礼物,今天一个接一个签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