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宗主,楚姑娘身子并无大碍,需多加休息即可。”女人很惊喜,自己是被赵千晟亲传过来的,说不定以后就飞黄腾达了,可是眼前的男人太过冷漠了,自己又该如何下手呢?
“下去。”赵千晟眼神一直盯着床上的人,头也不回,“敢动歪心思你试试?”
女人慌忙跪下,惶恐不安:“宗……宗主恕罪,卑职……不敢。”
灰鹞在旁边给了女人一个眼神,她悻悻起身离开了。
“主人。”
“你也出去。”
灰鹞到嘴边的话始终没有说出口,只能咬咬牙:“是。”
不知过了多久,楚照醒来,头还有些晕,她睁眼往旁边一看,映入眼帘的便是赵千晟单手扶额在她床边小憩,她惊呼一声。
“卧槽。”
她挣扎着起身,赵千晟被她惊醒:“你醒了?起来做什么?”
“我……我想喝水。”楚照木讷的回他。
“我给你倒。”赵千晟倒了一杯温水给她,他有些别扭似得把脸偏过去,“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怕黑。”
她其实并不怕黑,只是在那个封闭的空间里,味道恶心到她想吐,腐烂的气味缠绕着她,她受不了而已。
楚照不看他,喝完把茶杯紧紧握在手里。
赵千晟以为她是生气了,说实话他还从未哄过人,他就那么呆呆站在原地,像个榆木脑袋的木头人一样。
好久,楚照问出心中的困惑:“宗主?为什么宫里没有女人?”
赵千晟松弛下身体,轻笑道:“你傻了,因为南荒的国规,一直以来我也没有改过。”
南荒的国规?楚照想着,好像这是第一次他这个语气跟自己说话,赵千晟看她发呆,耐着心跟她说。
“我是宗主不错,但宗主也不能滥权,一生只能有一个妻,不可纳妾,但女人可以,所以这宫里我从不招女人,但是宗主的妻却只能有他一个男人,官场上的那些大人可以拥有一个妻子,且妻子不能再娶,就像你哥一样。”
但这次是个例外,还有她楚照。
赵千晟说话一直盯着她的眼睛看,楚照躲不过他那炽热的目光,回眸一对,微笑着看他。
赵千晟浅笑,嗓音低沉,半托着脸看她,眉目间满是她,说不出的温柔。
这很危险,楚照只想安安稳稳的找到泛罗盘,然后帮助司渝复活,不想有这么多的交集。
“我想先休息了,宗主。”
赵千晟知道她这是赶自己走,可他的脚像是灌了铅一样,怎么也抬不起来。
楚照都不敢看他,他的眼神太过热烈了,不知道为什么身子热得很。
此时正值傍晚,楚照房内的窗户关的严实紧致。
"你好好休息,明日之事还是要做的,照常。"
果然,这个赵千晟就会压榨员工,还好,我也没有什么事,楚照释然,微微颔首。
赵千晟思绪一转,声音冰冷没有感情:“我还有事。”
楚照抿唇,目光随他远去,楚照揣摩不透这个人,上一秒柔情似水,下一秒像是步入深渊一般阴冷,她的内心极其复杂。
忽然她被一道模糊的身影吸引去,她惊喜地喊出声:“司渝?!”
……
“哒—哒—”赵千晟每一步都走的很重,似乎是故意让他听见的。
他闻声回头,在这个潮湿的地牢里,他的“放风”时间到了,准确来说,只有吃饭和睡觉的时候会松开他,因为他不想看他死。
赵千煜连大口喘气都十分费劲,他的呼吸声很重,受过不少刑罚,他坐在冰冷的石阶上,双手还要时不时撑在地上,他咳了几声,手也使不上劲将米粥的勺子掉落在地上,他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他每走一步他的心就刺痛一下。
他驻足在他面前蹲下,单手钳住他的下颚,迫使他盯着自己。
瞧瞧他们俩的样子,一个衣衫褴褛的阶下囚,一个威风凛凛南荒的王,可笑的是他们还是亲兄弟。
还没等赵千晟开口,赵千煜便败下阵来:“松开我。”
“噗嗤—”赵千晟冷笑,双眸依旧寒冷,“怎么?后悔当初自愿被我俘虏了?”
“从未。”
“我看未必。”
“咳咳…咳咳…”赵千煜拍开他的手,“那个姑娘……是楚尧的妹妹是吗?”
“对,是楚照,怎么?”
“你要怎么对她?”赵千煜慌忙揪住赵千晟的襟口,怕他心事俱焚的毁掉她,可赵千晟像两耳空空一样,只顾着说自己的话。
“你不是想要杀我,而是保护我,让他们更承认我的实力,保我上位,我说的对吗?”赵千晟将他扶起,动作极其粗暴,他知道他身子孱弱还这么大架势,但他的话无从考据,都是他自己这么猜想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