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死寂的院子中,傅闻烟手中长剑割裂长空,再次朝着方才对他们出手的女子攻了过去。
对方看着那逐渐放大的剑尖,想要躲避,可身体像是被一道无形的力量压住,让她动弹不得。
绝望之际,她看到不远处翻身下马的人,眼中闪过几分希冀,当即喊道:
“我要说的话和温让辞有关,你也不在意吗?”
生死一线,傅闻烟的剑尖停在女子的眉心,两道劲风从她脑袋两侧迸发出去,将她散落在肩上的头发直接震碎。
妊秋看着眼前这双满是冷漠的眼睛,咽了咽唾沫。
傅闻烟轻笑一声,将竖着的剑尖放平,过来慢条斯理的挑起妊秋的下巴,施舍一般的开口。
“说吧。”
剑尖带来的凉意贴着皮肤,提醒着妊秋她随时会死的事实。
但是,在死之前她也一定要把任务完成。
否则,殿下不会放过她的家人的。
妊秋闭着眼睛,视死如归的说:“殿下说他和你才是一个世界的人。既然是一个世界的人,便注定……”要在一起。
妊秋捂着喉咙,声音戛然而止。
傅闻烟看着她倒下的身体,眼中没有半分情绪。
一个连面都不敢露的垃圾也配谈和自己是一个世界的人?
简直是痴人说梦。
谁和她是一个世界人,傅闻烟自己说了算。
她抬眸看向疾步走过来的温让辞,眼底闪过几分不悦。
本来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杀人的,好在刚才下手利落,还算优雅,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阿遥,没事吧?”温让辞走到傅闻烟跟前,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关心她有没有受伤。
“没。”傅闻烟摇摇头,表情哪里还有刚才的半分冷漠。
虽然得到了她的回答,但是温让辞还是不放心的上下打量了傅闻烟一番,确定没看到伤口这才放下心来。
“温衡,本殿下站在这里你是半点都看不见啊?”温廷皓这个时候走了过来,毫不客气的破坏两人之间气氛。
那刺客明明要杀的人是自己,温让辞却连半句询问都没有,二十年的交情算是喂了狗了。
被温廷皓调侃,温让辞耳根泛起一抹不自然的红,这才问温廷皓:
“那大殿下可有受伤?”
温廷皓笑着:“有你未婚妻子护着,自然无恙。”
听到这话,温让辞的视线又落在了傅闻烟身上。
他牵起傅闻烟的手,垂首将她的手轻轻勾起,就像是对待世上最精贵的瓷器般小心又温柔的将她手上不小心溅到的鲜血擦去。
同时温声道:“如此,辛苦阿遥了。”
温廷皓:“……”他是不是不该站在这里?
傅闻烟被温廷皓被噎住的表情逗笑了,声音中都透着愉悦。
“不辛苦。”她回,然后又道:“毕竟表哥是咱们未来的金大腿,现在护着他一些他以后便会加倍护着我们了。”
末了,她乖巧的对温廷皓眨眨眼:“对吧?”
温廷皓被气笑了,直接抬手敲了一下傅闻烟的脑袋:“怎么我知道你心怀不轨偏生还得上你的当。”
傅闻烟耸耸肩:“没办法,谁让你就我这么一个妹妹呢。”
温廷皓想了想竟然还觉得傅闻烟说的很有道理。
入冬以来,天色便暗得早了。
夏安梦看着自己面前空了又续杯,续了又空的茶壶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挤出墨汁来。
傅闻烟若是不想见自己大可以不来,为什么非要做这种放人鸽子的事恶心人?
偏生,没有得到傅闻烟明确的答复不来之前,她连直接离开都不行,就怕惹怒了对方。
眼看着天就要完全黑了下去,夏安梦彻底坐不住了。
她猛地站起身来,还没说什么眼前紧闭的房门却突然被人推开。
夏安梦闻声看去,便见红缨站在门口眼神阴恻恻的盯着她。
“夏小姐这是不想等了?”
夏安梦下意识的堆起笑,解释道:“并非那般,只是坐累了起来活动活动。”
说完,她看了一眼红缨身后,却依旧没看到傅闻烟的身影。
心便沉了下去,看样子今日自己是见不到傅闻烟了。
这话红缨是不信的,她皮笑肉不笑的“哦”了一声,直接转移傅闻烟让她做的事。
“我家小姐虽然睡过了没时间赴约,但是夏小姐可以当做我家小姐来过了。”
“什么意思?”夏安梦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道。
红缨道:“早些时候已经有人假扮我家小姐进了这诗酒楼,跟着夏小姐的人想必也已经看到了。”
“所以,就算今日我家小姐没赴约,但在旁人眼中却是来过的。因此……”红缨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