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现在放的粥厚了,吃了还闹肚子,好好地腊日,摊上这样的倒霉事,一年都不好了。”
“……”
“我们捐了银子的,就弄出来这样的事……”
山门处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群布裙荆钗的婆子,正叉着腰,指着粥桶对着山门破口大骂。
施粥的和尚们身上已经淋了满头满身的粥,看着好不狼狈。
慧空和尚的脚下就是一滞。
什么?
新粥还是被人下了『药』?
他不敢置信。
难道不是那些乞丐做的?
婆子们越骂声音越大,和尚们苦着脸,他们哪里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以往的腊八日,打粥的僧人不晓得要听到多少好听话。
现在从天上跌倒了地下。
谁能告诉他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慧空和尚在豁口处看着盛怒的婆子们,不敢就这么出去。
看这阵势,他要是出来应对,只怕会被撕了。
可就这么任由婆子们闹……
慧空和尚一扭头看见了净能,立即招手,“过来。”
净能有点心虚,但还是走了过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净能将心放到了肚子里,一脸的惶恐,“这群婆子相约带着家里的小娘子一起来寺里烧香,小娘子们先吃了新粥,就开始闹肚子,她们气不过,也不进来烧香了,把施粥的师弟们都打了一顿。”
慧空和尚倒抽了一口冷气,脚就有些软。
净能和尚窥着他的脸『色』,懵懂地问:“现在这粥还能施吗?”
慧空和尚在原地打转,转了几趟。
不能等方丈做决定。
慧空和尚立即对净能和尚说:“你去给他们说,快把粥收了,别施粥了。”
净能和尚“哦”了一声,走到外面转了转,垂头丧气地回来说:“粥桶都被她们踢翻了,还问我要钱呢。”
果然外面的几个婆子又在叫:“拿了老婆子的钱,就施了这样的粥,你们这些黑心的和尚,把钱还来。家里连肉都舍不得吃一顿,全从嘴巴里省出来的。宝塔寺的主事和尚,你当初要钱要的利落,怎么现在躲在后面不敢出来了。”
慧空和尚自主持宝塔寺的庶务以来,何曾这么没有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