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得了这样的辛劳。
“好,你吩咐就是,”薛神医笑嘻嘻地抱着瓮不放手。
这可真是个好东西,轻便结实,抱在手里温润的如同暖玉,将手伸入,又感觉到深入骨髓的寒凉。
他已经迫不及待夜晚的降临,好好把玩这个宝贝。
林卫安排了人扮作货郎,在瓮上面糊上了草灰和泥巴,只等到天『色』暗了,就将瓮偷偷地运出去。
外面功曹椽史已经得了消息,带着椽史们将宝塔寺的几个位置划了出来,作为和尚们日常的起居修行之所,其他的地方全都要封闭起来,不许闲人进入。
和尚们冷言冷语地说了几句,也并不怎么当回事。
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可不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摆布宰割么?
过完了春天,没有粥可以喝,宝塔寺也没有信徒们捐银的时候,他们又该怎么度日呢?
谁还顾得上这些寺庙的将来是那里来的和尚进驻呢?
至于将来的方丈和主持和尚是谁,他们也压根不关心,因为关心也没有用,他们可能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没有钱粮,即便是天天念南无阿弥陀佛也没有办法不会饿死。
最铁了心要修行的僧人也打定了主意,要离开长安,到其他寺庙中挂靠,继续修行生涯。
至于那些原本就是躲避苦日子,当一天和尚念一天经的和尚们来说,可以选择的方式就多得很了。
早已经分裂成多个团伙的僧人们,已经开始想着各种靠寺庙吃寺庙的主意,怎么也得在走之前搜刮好钱,寺庙里能够被顺出去换钱的东西早已经被搬了个干净。
这会子封不封也没有什么了。
天『色』暗了下来。
功曹椽史下山之前,回望一眼宝塔寺,眼神有些忧伤。
这才多久,原本香火兴旺的宝塔寺就败落成这样。
今天又来这么一遭。
淮阳王妃究竟还要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