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僚们眼中嘲谑的目光,拉开他们的侍卫们的唇角上挂若有若无的嘲意,都极不自然地避开了脸。
他们都自诩饱读诗书,向来讲究名士风范,方才却像是贩夫走卒为了一文钱在街头巷尾围殴。
让素来目无下尘的谪仙淮阳王看尽了他们的丑态。
大殿之中一片沉寂。
陈大人对着淮阳王的方向“噗通”一声跪了下去,重重叩首之后,扬起青肿的脸,额上还有着半干的血痕,惭愧地道:“臣知错,不该在朝中群殴,有失廷仪,自请受罚。”
丞相站在一旁,微微颔首,对陈大人不免高看了几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虽然不讲策略了些,也算是个可造之材。
参与群殴的臣子面面相觑,都有些犹豫,心里偷偷地咒骂陈大人。
在朝堂上失了廷仪这样的事情可大可小,完全看上位者的心情,大的可能就会革官,小的也就是训殇几句,通常最多的也不过是罚一罚俸禄。
他们可不愿意陪着陈大人一起受这个责罚。
正在犹豫之时,就听见淮阳王淡淡地道:“卿有何错?你既然是群殴,自然还有他人与你同殴,他们都不觉得自个有错,你又错从何来?”
丞相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首先打人的老臣面『色』涨红,他本是于焉麾下一员铁嘴钢牙的御史,姓冯,人称冯御史。
近来于焉称病不来上朝,冯御史便隐隐成为了御史之首。再加上年纪大了,做御史做的久了,自觉就连皇上都让着他们这些御史几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臣子也敢肆意上奏这样的条陈,不免就激动阙越了些。
冯御史听到丞相咳嗽,明白过来。
皇上不在朝,淮阳王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就大有讲究了。
他若是不想做出头先烂的椽子,便也该立即请罪才好,但冯御史习『性』难改,一面跪下一面道:“臣并非是为了私利,而是为了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