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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笑我什么?”林保慢慢地问。
像是咬牙切齿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吐。
“当然是嘲笑你此地无银三百两了,说我两只怕是早已经私定终身了。”
当然不是。
林保话到嘴边的时候,将原本要吐出来的话——嘲笑他喜欢阿桂,阿桂不领情——吞了回去。
阿桂被这颠倒黑白的话震的不轻。
林保心里舒坦些了。
谁让阿桂这么爱找事惹事呢?
活该。
有个人分担,不知道怎么的,就不会觉得那么难过了。
当他刚才看到袁仵作和阿桂站在一起的时候,真想给袁仵作几下子,虽然知道袁仵作心仪的是小主子,可就是咽不下这口莫名的恶气。
阿桂怒道:“这怎么可能?谁说的,谁说的……可别落到我的手里。”
想到阿桂扎错针的时候那么痛,林保一个哆嗦,连忙脸不红气不粗地将嘲笑他最狠的林卫推了出来,“当然是林卫了,不然还有谁?”
远远在树上的林卫快要哭了,怎么能够歪曲事实到这种地步,林保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为了达到不堪的目的,竟然就这么轻易地将礼义廉耻置之脑后。
阿桂还没有拔腿去找林卫算账,林保又在火上浇了一勺油,“还有人嘲笑我林保喜欢上了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可人家一转眼就喜欢上了袁仵作。”
“谁水『性』杨花了,他们那只眼睛看到我喜欢袁仵作了?”阿桂气的不轻,小心脏都要气爆了。
这是什么事?
短短的半个时辰,她就成了这样的一个人。
名声就被败坏到了这种地步。
若是老夫人、夫人知道了,怎么还会放心让她伺候大娘子。
太欺负忍了。
阿桂气的眼泪扑簌簌地就掉下来了,砸在地面上,委屈地哽咽:“你是个什么人呢?我喜欢谁难道你不清楚么?你不帮着我收拾他们的那张嘴,还跟着他们一起来欺负我,算我白认得你了,白白喜欢你了,就是一辈子嫁不出去我也不会嫁给你。”
林保开始见阿桂被气哭了,有些后悔,后来听清楚了阿桂这些话,又忍不住笑了。
“你还笑。”
简直不可理喻。
简直要气疯了。
阿桂决定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到面前这个男人。
林保一把拉住她笑道:“我当然是要笑了,你方才亲口承认你喜欢我,难道我还哭么?至于他们,我保证收拾他们个够,好好让你出气。”
远处鸟叫声很急。
暗卫们都在对林保的厚颜无耻、颠倒黑白表示抗议。
林保却充耳不闻。
阿桂略略平复了心情,“哼,这可是你说的,不好好收拾他们,就别再来见我了。”
林保:“……”
这怎么回事?
女人也变得太快了些吧。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阿桂收了泪,一脸得意,“刚才你亲口给我说的,他们嘲笑你喜欢我,你喜欢我他们都知道了……”
林保:“……”
树上的林卫笑的都快要掉下树了。
看着林保这么吃瘪怎么这么高兴呢?
林乐霜看着阿桂回来时脸上带着藏不住的喜悦,眼泡却红肿不堪,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俗话说女大十八变,你一天几变,我看我这里是留不住你了,”林乐霜感慨。
阿桂脸越发红了。
林乐霜奇怪地啧啧了两声,就放过不提,想也知道又是和林保不知闹了什么出来,只是为了这些差点误了事才是该罚。
“去,拿个蒲团自个找个背风的地方跪着挨罚去。”
阿桂也不辩解,拿着蒲团就去了。
高处藏着林保,廊下跪着阿桂,两个人的脸上都喜滋滋的。
林乐霜也是过来人,便在元明晚上来的时候,问他:“林保和阿桂的婚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办比较合适?”
元明不高兴地说:“你一天到晚都在『操』心别人的事,也抽空想想你什么时候嫁给我呢?”
这又是抽了什么风?
林乐霜问:“不是说好了及笄之后就过门么?还需要想么?”
元明哼了一声,也觉得自个无理取闹了些。
“那也要等你嫁给我之后,他们才能成婚,怎么能够越过咱们去?”元明有些醋。
林乐霜无言以对。
看看元明的脸『色』,倒像是累的不轻,就问:“今儿上朝累了么?”
“可不是么?”元明大倒苦水,“那些朝官们真是麻烦,互相攻『奸』,皇兄又推说身体不适,要将正旦的大朝会都要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