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
乔远达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放在桌上,书房里发出刺耳的响声。
乔宝盈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
乔远达问身旁的管家,“还没找到人?”
管家面色凝重的摇摇头。
已经五天了, 一丝乔川的下落都没有。
乔远达看乔宝盈的目光陡然变得凌厉,呵斥道:“你就为了个男人,把你哥哥置于这般险地?你不配当我乔远达的女儿!”
“爸!”乔宝盈不可置信的看着乔远达,大哭出声。
乔宝盈出生的时候,乔家已成豪门,乔远达老来得女,从来都是将她捧在手心里宠着的。
如今说出如此气重决绝的狠话,想必是气极了。
“都怪我把你惯得无法无天,连带着你哥也不分青红皂白。你们知道霍屿深是什么人吗?就敢去惹他。”
乔远达悲从中来,他不明自己驰骋一生,怎么会生出这两个不争气的孩子。
乔宝盈委屈哭诉,“爸,我是喜欢温时宴,但我发誓,我真的没有让我哥去做伤天害理的事啊。”
乔远达心痛不已,但他没办法,事情发生了就要解决,霍屿深扣住人,又给他发来乔川的照片,想必是有所图谋。
正当乔远达思考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保镖来报,想要人,就让乔宝盈独自一人前去松山会馆。
话落,乔远达老谋深算的眼里划过锐利的精光,关起门,独留乔宝盈在书房交代。
顾西宁一连几天没去上班,在家好好养伤。
自那天后,霍屿深没找过她,温时宴倒是每天都会关心她的伤势。
邢霄君在群里发出一个怒气冲天的表情。
“乔川这个龟孙儿,不知道躲哪去了,让老子看到,整不死他。”
她想过报警处理,但乔川被霍屿深的人带走了,家里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她想报都不知道该怎么报这个警。
顾西宁回了个安慰的表情,“别气别气,为这种人气坏了可不值。”
成颖问:“宁宁,你伤好了么?”
顾西宁边照镜子边说说:“脸上已经消肿了,就是身上还有点疼。”
成颖说:“那就好,抱抱。”
邢霄君还在想怎么报仇的事,“找不到乔川,先找乔宝盈,我非得替你出这口气不可。”
成颖立刻附和,“叫上我,老娘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都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顾西宁忍不住笑了,群里左一个老娘,右一个老子的,她的心暖洋洋的,有友如此,是她大幸。
正想回语音,消息被手机来电打断。
电话那头传来老刘的声音,“太太,霍总让我接您到松山会馆。”
顾西宁疑惑,问老刘,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三十分钟后,轿车在路边停下,顾西宁侧头看去,左边装修古典的红木建筑上挂着“松山会馆”的牌子。
这里是私人地方,车不给开进去,顾西宁之前跟霍屿深来过一次,倒也不陌生。
猜不出霍屿深叫她来干嘛,刚下车便有礼宾员过来接待。
顾西宁被引到一个包厢门口,工作人员说:“霍先生在里面。”
敲了敲门,顾西宁推门进去。
意外看见乔宝盈跪在地上,脸上是惊慌、担心、害怕各种情绪混合在一起。
她脚边躺着一个男人,确切的说是蜷缩在地上。
顾西宁定睛一看,瞳孔骤缩,是消失的乔川。
他头发凌乱,身上虽然未见血迹,但伤口处红肿溃烂,脸上皆是青肿痕迹,凄惨程度比那天有过之而无不及,像是经历了非人的折磨般。
而霍屿深则神情自若的端坐在茶桌旁,慢条斯理地品着茶。
乔宝盈看清来人是顾西宁,立即扑过去抱住她的大腿,再也没了先前趾高气昂的样子。
“顾...顾小姐,我真的没有指使我哥去害你,请你相信我。”
乔宝盈哭喊着求饶,用看着救命稻草的眼神看着顾西宁,渴求道:“求求你高抬贵手,我哥...呜呜...我哥他快不行了。”
眼前的一幕太过出人意料,顾西宁神色复杂地看向在旁悠闲喝茶的男人。
一时间,内心说不上来的五味杂陈。
就算她再迟钝,也该看得出来,霍屿深这是在替她出气了。
可他怎么会给她出气呢?
那天从检查完,是温时宴送她回的家,霍屿深一句话也没跟她说,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顾西宁以为自己足够了解霍屿深,可现在她开始觉得这个男人让人捉摸不透。
垂下视线,乔宝盈娇美的脸蛋我见犹怜。
但顾西宁不是圣母,她并不觉得乔宝盈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