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启动装置,这下子冯玮有点着急了,难道自己真要困死在这里?貌似没有机关可以开门啊?这可怎么办?
转也转了,看也看了,冯玮这小子有点绝望了,便坐在石桌前叹了口气,见桌上还摆着贾南风用来迷晕自己的酒壶酒杯,那是越看越不顺眼,越看越火大,火大是因为这酒坑昏了自己,坑昏了自己能不火大吗?不,也不能怪酒,酒也只是被人利用,要怪只能怪自己,竟然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了,唉!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既然没有用,那就好好发泄一下吧。
冯玮反手便推了过去,将那酒壶酒杯碎在了地上响得格外彻底。
本以为一切又归于平静,却不想那碎声之后还带了几声咳嗽,前几声咳嗽冯玮并没有注意,他满脑子全是浆糊了,后又来了几声咳嗽,倒是把他咳清醒了些,这床上还躺一个人呢,一个本不应该发出声音的人,莫非,,,,?
冯玮迅速一瞥,一个箭步到了床沿,对着司马衷轻声说道:“陛下?,,,陛下?,,,醒了吗?”
司马衷微微睁开了眼,又闭上了,过了一小会,又睁开了眼询问道:“皇,,皇弟,联,,”
“陛下!你真的醒了,太好了,你别急,慢点,臣弟扶你起来先。”
冯玮把司马衷扶起来,自己将手臂伸过去撑着司马衷,见他稍稍恢复了神智,心中大喜,看来贾南风并没有欺骗自己,既然她没有欺骗自己那么就一定有法子离开这。
“皇弟,,这,,是什么地方?”
“陛下,这是废殿枯井里的一间密窒,我们暂时躲在这避一避。”
“什么?莫非宫中,,,出了乱子?”
“陛下,你昏睡的这段时间,宫里宫外发生了很多事,等离开这里,臣弟再慢慢告诉你。”
司马衷听了闭目沉思了一下说道:“看来,,,,祸乱有点大啊,,,皇弟,现今洛阳驻军由何人执掌?御林军,禁卫军,,宫里的侍卫,,,这些,,”
“陛下,臣弟无能,此时此刻都不知道这次叛乱是由何人发动的。”
“联,,,怎么会有你样的皇弟?,,,,但凡叛乱之初,必有权臣祸国,难道朝中谁的话重,谁的话轻,谁的话说了算数,你都掂量不清了吗?”
冯玮被这么一问,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要说权臣那不就是指自己这个摄政王嘛,张华贵为司空勉强算一个,可是自己并没有祸国,顶多也就是个不作为之罪,至于张华都让人抓走了即使想叛乱也没有能力了,这个司马衷怕是病糊涂了吧。
冯玮思来想去,吞吞吐吐的说道:“这个,老实说吧,之前,有皇嫂垂帘听政,又有张华担任司空,臣弟摄政主国,朝廷的事也没见谁反对过,臣弟确实不知道这次叛乱是谁发动的,不过,等到了外面,,”
“到了外面,,,,到了外面你分得清谁是忠心护驾,谁是图谋不轨吗?,,只怕一出去,联与皇弟二人,,便生死难料了。”
冯玮一听有点凉意了,司马衷说的对,自己连敌人都没有搞清楚,急着出去干嘛?
“皇弟,你刚才说,皇后垂帘听政,你摄政主国?这是谁的意思?”
“陛下,皇嫂,,她拿出了一道圣旨,说是陛下的意思。”
司马衷一听竟然笑了,为什么笑了,因为他深谙权斗之道,如果贾南风后宫干政,宗室诸王必有所为。
“哈哈哈哈,好啊,,好啊,,联明白了,联也想起来了,,,好一杯菊花茶,好一个贾南风,,,联大意了。”
“陛下?”
“皇弟,联要是没猜错,此次动乱是由宗室诸王发动的,他们是要清君侧,诛妖后,联必须马上离开这。”
“陛下,臣弟,,皇嫂她没告诉我怎么离开这,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皇弟,莫非你也是那蛇蝎妇人诓骗进来的?”
“陛下,确实是皇嫂带臣弟来见陛下的,不过,皇嫂虽然之前有错,但是救驾有功,,”
“混账!谁好谁坏联心里清楚的很!你竟然说贾南风救驾有功,难道,,联,,联,,”
“陛下,陛下消消气,保重龙体,臣弟知错了。”
“罢了,联,,恐怕撑不了多久了,,那,,是什么?”
司马衷指着地上的一团纸,冯玮便捡过来,打开说道:“一封信,臣弟看不懂。”
司马衷看着信,顿时神色诡异起来,不久之后又恢复了平静。
“只是一般的开门之法,皇弟,这墙上的五颗珠子,你每颗向左转一圈,门就会打开了。”
“真的?那臣弟这就去开门。”
冯玮走到石壁前,按信上的方法扭动五颗珠子,果然听到了石壁那头传来了声响。
“怎么会有水声?”冯玮听出来了,石壁那边有水流动的声音,听着听着水流动的声音越来越小了,忽然,身后的石墙一响,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