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之用,实在是不忍心啊,本想着找块地方给埋了,一打听是你的老相好,这不就给你送来了么。”
萧烨听完司空湛的话,竟将手中的酒杯捏了个细碎。
这老家伙!
拿了钱不办事。
回头非要好好教训一下他不可。
而萧烨此前经常出入烟花之地,这不是什么秘密。
如今出现了一个所谓的老相好,大家自然是深信不疑。
而云柔更是一脸黑,死死盯着萧烨。
虽然云柔对他没感情,这场婚礼也不过奉了皇命,她不过走个形式。
但别人抬着一个风尘女子来辱她,她自然也是十分不悦。
还好盖头没掀,萧烨看不到她的脸。
可怜的柳儿,生前她怎么活没得选,死后却也不得安宁。
“听说你俩终日在春香楼内调情,此女又是得花柳而死,难道开平王你……”
司空湛一脸奸笑,这便是他此番的目的。
侮其名声,毁其囍气。
“简直是有辱斯文。”
“堂堂皇子竟然如此下作。”
“难怪被废除。”
大臣们交头接耳,萧烨此刻已是下不来台。
萧烨终于忍无可忍,伸出了三指。
“司空大人说错了三件事,”萧烨眉头紧皱,大吼道:“其一,本王与柳儿姑娘乃管鲍之交,平日里萧瑟和鸣,觉悟男女之情。”
萧烨声音铿锵有力,“其二,世人皆知柳儿姑娘只卖艺不卖身,守身如玉,这点春香楼的老鸨可以作证,何来脏病一说。”
“其三,柳儿姑娘死于坠崖,乃祸事牵连,刑部档案皆有记载,此事的元凶迟早也会水落石出。”
萧烨的语调里满是威慑,每一个字都像是磨砺过的刀锋,步步逼近中,让人的压迫感如同山岳般沉重。
“你……”
“死者为大,不分贵贱,你们北兖难道不懂这个道理?”萧烨瞥了一眼司空湛,又继续说道:“今日司空将军挽救了我朋友的遗体,我当重谢,如果是喝杯和气的喜酒我自然欢迎,如果是来找事,那我告诉你这里不是你们北兖大都,容不得你胡来!”
萧烨这气势,震慑到了在场所有看笑话的人。
这还是那个废太子能说出的话么?
简直是变了一个人。
司空湛气势全无,一时说不出话。
当然此时必然有人在背后指使,否则他一个初来乍到的外臣,怎么会知道那么多。
“司空将军的这份大礼我收下了,今日就摆在这大殿之上谁也别挪!”
此话一出,众人震惊。
大喜之日,摆口棺材实在太煞风景了吧。
大兴极其在意风水气运,这番操作令人不解。
见大家颇有微词,萧烨只能解释道:“大家莫惊,史书有载,本朝开国时,上将军李炎嫁女,亦是送了口棺材给其女婿,取升官发财之意,此后其婿平步青云,官至内阁平章事,此后朝中官员大为效仿。”
萧烨停顿了一下,合上了棺盖,并摸了摸棺上的浮雕。
“多谢将军以我朝旧习庆贺,大家还不沾沾这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