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顺六年,梅若若替布坊将做好的布料送至平阳侯府时被强行扣留,而后遇害,尸首眉骨、颈骨、腿骨,皆有断裂,死因为绳索勒喉导致窒息死亡。”
萧烨强忍着悲痛,缓缓念完,“侯爷可曾记得她的名字?”
“本侯不记得!”林牧声带颤抖地回答道。
萧烨不依不饶,“来人啊,一个个念给侯爷听!”
衙役闻令,一个个念起了册子上的内容。
“丁巧巧,丰县人士,丁家长女,年二十……”
“张莹莹……死于利刃割喉。”
“胡久……平阳侯府马夫……”
……
“李静儿,漳州靖安坊人,富商李伯南之独女,年……十岁,死于……死于……”衙役念到这里,浑身颤抖得说不出话。
四周的人群早已是哭声一片,如果不是士兵们紧紧拦着,他们恐怕早已冲入堂内,将林牧生吞活剥。
“够了!别念了……别念了……”林牧的情绪濒临崩溃,那一丝残存的人性似乎在此刻被唤醒。
“林牧,这桩桩件件,你可认?”
萧烨缓缓蹲到林牧面前,与林牧四目相对,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我认……我认……”
这句话让萧烨心头一松,仿佛卸下了一座沉重的山,总算是等到这一句话。
云柔和王砚也暗暗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而围观的人群彻底炸开了锅,哭声,叫好声,怒骂声,交杂在了一起。
“那先前的那些控诉,可有半句虚假?”
萧烨逼问道。
“句句属实!”林牧看似放弃了抵抗。
“林牧啊林牧,这回你可真死定!”
萧烨坚定的说道。
林牧低下头,沉默如石,仿佛在思考着自己的命运。
就在萧烨以为胜券在握,大局已定时,林牧突然抬起头,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王爷所列的五大罪状任选一件,我林牧都免不了千刀万剐,你们没抓到的罪状更是不计其数,连我都觉得我自己该死。”
林牧缓缓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平静的说道:“可是,你还是杀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