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凤兮落坐在小凳子上,距离燕七极近,一脸认真的研磨墨水。
燕七却认真不起立,鼻翼里的幽香不停窜入,他哪有心思批阅奏折。
温柔乡英雄冢,果然不是说说。
心思总是不自觉被勾了过去。
她今天穿的很素雅,白底刺绣青竹的宫裙,小腰不盈一握,满头秀发装饰很简单,只有一根白玉盏挽起。
瓷白小脸上神情平和,低垂眼眸认真研磨砚台,似乎这就是她最专注的事。
这让燕七有点不舒服,她都不注意他吗?
手指从桌案下伸了过去。
凤兮落抽口气,先是看向周围侍从,见他们没注意,这才看向燕七,眼底带着祈求。
可捏在腰上的手,更过分的上移。
似乎是认命,亦或者是讨饶,凤兮落放下一只手,握住燕七的手阻止。
燕七勾唇,顺势和其十指相扣,这才满意的单手批阅奏折。
下一本奏折翻开,燕七眸色微眯。
“凤女官,安远郡王上奏想要上京为朕贺寿,你怎么看?”
凤兮落诧异,燕七的生辰还有好几个月,这时候奏折就到了, 明显是借口。
这小子该不会是听说她在早朝自戕,着急了?
“这些事自然是陛下做主,臣女对国事不通。”
燕七眼底闪过趣味,突然打翻茶杯沾湿龙袍:“给朕更衣。”
说着就起身去了御书房内室,凤兮落跟着进门。
还不等开口,人就被按在雕龙的壁柱上。
燕七似笑非笑道:“朕忽然想到,你既一直称安远郡王为子 ,那想必很在意他。”
“凤家让你失望的话,那朕是否可以拿捏燕今在京,你会为他退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