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张起尘这么一说,那小厮犹豫了下,半信半疑的就伸出了手。
张起尘把了下脉就道,“你这身体看上去不错,可某些方面就有问题了。比如说夜间有起床的习惯,比比如晨尿黄如茶,比如说不超过三秒……”
小厮的脸都黑了,猛地就抽回了手,“你这公子看上去穿的破破烂烂的,一点公子哥儿风度都没有。怎么说起话来这么伤人。”
“你这是信口雌黄好吗?”
此时的小厮都要动手打人了。
张起尘心道,我这衣着褴褛和我说话伤人有什么直接的逻辑关系吗?
还不让人说实话了还!
“赶紧给我滚!”小厮又骂道。
张起尘一声冷哼,“我本来还想帮你调理下身体的,保你生龙活虎,动如开山凿洞,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算了。拉拉,我们走。”
张起尘迈开脚步就要离开。
那小厮见状明显犹豫了起来,随后一咬牙就拦住了张起尘,“这位公子,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有办法对我进行调理?”
“告辞。”张起尘道。
“若是你真有办法解决我的问题,我这就带你进去。”小厮又说。
“不见。”张起尘冷着脸说。
那小厮见张起尘去意已决,这才彻底慌了神,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居然双膝一软扑通就给张起尘跪下了。
“公子,你行行好,就让我带你进去吧!”
张拉拉目瞪口呆。
好说歹说,张起尘总算是勉强答应了下来。而经过交谈,张起尘也明白了这小厮的姓名。
他姓杨,叫杨要应,在同镇钱庄做长工已经十几年了,深得钱庄胡家人的信任。
至于胡太爷,身体也确实出现了问题。
胡太爷本身是一名修行者,按道理说应该是百病不生才是,可是前几年不知道是修行出了岔子还是其他的问题,时不时的就吐血,几年来也看过不少的医生甚至是修行者,但一点用都没有,症状反而越来越严重。
就在几个月前,更是一病不起,那一身的修为也彻底被废了,身体虚弱的好像随时都会撒手人寰。
“门口的那些奇人异士,都是听到消息赶来,说是有办法医好老太爷的病,实际上一个个不过是想要贪图咱们同镇钱庄的银两罢了!”
“没办法,这年头的骗子实在太多了。我也是因为这样,才将你们给拦在外边。”
想到这里,杨要应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你这名字起的不错,父母也是有心了。”张起尘点了点头,叹道。
“父亲说我出声的时候不哭不闹,接生婆抽了我好几个巴掌都是一声不吭,最后路过了一个道士,说要起个名字压一下,既然不应那就叫要应吧。结果当场我就哭了出来,父亲顿时大喜。”杨要应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张起尘轻声一笑,心想这是哪门子的道士,也真是有才。
传统里确实有孩子起个贱名好养活的习俗,可是您这名字着实有点太贱了吧?
换做是谁,听到自己落了这么一个名字,谁还能不当场嚎啕大哭啊。
两个人跟着杨要应朝着银庄后面走去。用杨要应的话说,前门已经被彻底封死了,还有好几个胡家的人看守着。就算是他在胡家呆了十几年,想要带两个陌生人进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只能从后门走。
对于怎么进入钱庄,张起尘等倒是无所谓。
不过这才进入后门,又有了插曲。
就看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正巧路过,看杨要应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先是一愣,随后就大声训斥道,“杨不应,谁让你带人进来的?咱们今儿有贵客来你是不知道?”
听到有人叫自己杨不硬,杨要应的脸色猛地涨红,他咬着牙争辩道,“你说谁不硬呢?哼!这两位,这两位可是我请来的朋友!是来给太爷治病的!”
“就他们?”那汉子瞥了张起尘一眼,讥讽道,“身上穿的这么破,蓬头垢面的,我看就是两个乞丐跑进来混吃混喝的吧?”
“这段时间咱们这种人咱们见到的还少吗?”
“赶紧让他们滚出去, 不然我非告诉老爷不可!”那汉子骂道。
“哼,老爷要是怪罪下来,我自然顶着!”杨要应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犹豫,最后又硬着头皮咬着牙说。
那大汉骂骂咧咧的就走了,杨要应则苦笑着小心翼翼地说,“公子,为了您这一行,我可是豁出去了啊!到时候还希望公子你能稍微帮我调理一下……”
他那一脸讨好的样子,让张起尘都有些心疼了。
罢了,张起尘倒还是真有几个方子能治疗他这种情况,虽说不能改善他的天赋,但稍微增强一点体质,让他能超过三十秒,也不是什么难事。
……
此时在一个明亮的房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