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演戏演全套,你还真是敬业啊!”
蓝衣女人还没有说什么呢,眼镜男就跳脚嘲讽。
“大家伙都看见了,你刚才啥都没干,就敢红口白牙地说孩子没事了。
招摇撞骗应该很多年了吧,程序不是一般的熟练,扎完针,是不是就该说我知道哪家医院的哪位医生可以治好孩子的病了?
从医这么多年,你这种骗人的烂把戏我见的多了。
女士,我可是正儿八经的医生,听我一句劝,再不能上这小子的当了。”
孩子生死不明,蓝衣女人本就伤心过度,才从叶轻尘这里听到孩子情况有好转,被眼镜男这么一说,心又乱了。
叶轻尘无声地叹了口气。
对付恶人,自己可以果断出手,甚至不惜送他入轮回。
像眼镜男这种情况,你说他是恶人吧,本心其实也是为了孩子,或许还带了一点替自己考虑的想法。
可你要说他是好人吧,又咄咄逼人,说出来的话一次比一次恶毒,言行举止比那些明目张胆的恶人还要可恶。
纯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得势不饶人,见牛角就钻的家伙!
刚才,把依附在符纸上的虚影送入小虎体内,并且又通过他的脉搏,输入了两道生气,如果尽快施针,小虎就没有性命之忧。
至于因为撞击造成的身体明显的损伤,叶轻尘相信医院可以治好。
“大姐你看,孩子脸上有了一些血色,也开始微弱的呼吸了。”
身穿白色长裙的女孩已经懒得去理会眼镜男了。
她听到叶轻尘提出要给孩子扎针,就一直都在仔细观察孩子的反应。
当注意到孩子的身体出现了一些比较明显的好转迹象后,就急忙提醒精神恍惚的蓝衣女人。
虽然长裙女孩没有再次帮叶轻尘说话,可她的这句话,落在蓝衣女人,以及其他围观的人都耳朵里,产生的效果,绝对要比帮叶叶轻尘说十句、百句好话都要明显。
果然。
蓝衣女人听到后,立刻低头,紧张又仔细地观察自己的儿子。
当看到儿子惨白的小脸上浮现了一些血色,也能听到口鼻发出的微弱的呼吸声之后,蓝衣女人立刻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请叶轻尘扎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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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裙女孩的一句话,还有孩子身体发生的变化,就是最好最直接的证据。
“嚯,看不出来啊,这人还真有几把刷子。”
“就是就是,这有些事吧,还真不能只听一面之词,要不然很容易被带到沟里去。”
“没有工作证,并不能证明人家不是医生,或许就是没有带在身上而已。”
“有人倒是带医院的工作证了,而且还言之凿凿说自己是急救科的主治医生,可结果呢,大家伙可都看见了,愣是束手无策,干着急使不上劲。”
“哎呀,我要是某个人,这会儿干脆就啥话都不说,老老实实一边待着,做个安静的小美男他不香吗?”
“切,你啥眼神啊,还安静的小美男,你看他那张爬满褶子的老脸,岁数都快撵上我们小区的二大爷了。”
……
孩子情况好转,众人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说话声自然就大了起来,而且还多了一些调侃。
眼镜男毕竟是江城中心医院急救科的医生。
长裙女孩话没说完,他就已经开始凑过去,仔细观察叶轻尘抱在怀里的孩子了。
多年从医经验,明明白白地告诉眼镜男,之前还处于极度危险的小男孩,虽然还没有彻底脱离危险,但情况大有好转。
正像……自己口中坑蒙拐骗的叶轻尘说的那样,孩子暂时没事了。
“怎么会这样?这……见鬼了!”
眼镜男此刻顾不上去跟那些开自己玩笑、挖苦自己的围观群众理论。
歪着脑袋,死死地盯着叶轻尘的一举一动。
他既盼望能从中抓住叶轻尘的把柄,又极度渴望叶轻尘刚才不是在安慰蓝衣女人,而是真的能将小男孩彻底从鬼门关拉回来。
唉,眼镜男,的的确确就像叶轻尘说的那样,纯粹就是鳖咬死嘴,认死理,好钻牛角尖。
在神色复杂眼神的注视下,各种各样声音萦绕之中。
叶轻尘探手从怀里取出一个古朴的针盒。
打开后,从一排十二根银针里面,选取一根,捏在指尖。
长裙女孩抬头问道:“谁有打火机?”
“我有。”
“我有。”
“用我的。”
……
长裙女孩话音未落,眼前就出现了好几十个打火机。
“谢谢啦!”
长裙女孩巧笑嫣然,抬手拿了一个。
打着后,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