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钓鱼,两人当然记得,去了圆梦村,看到箬笠还在那个位置。
白枭看了看箬笠的桶。
“我记得那时候你桶里很多鱼来着,这怎么没有了?”
箬笠提起一条鱼,把鱼放在桶里,“我钓鱼不代表要吃鱼啊,钓着玩儿嘛。”
还真怪,一般人钓鱼都是拿回家吃,这家伙就逗鱼玩儿。
猫猫拿了两根钓鱼竿,给了白枭一根。
“我试试我能不能钓得起来。”
白枭也找了个地方,鱼钩入水后静静的等待着。
————
“白鸟大人,几天后我们要去霞谷,面见霞谷守护者。”
仆人弓着身子,对着正在看兵书的人说着之后几天的安排。
椅子上的人放下兵书。
那张脸在几年前一直是带着温和,给人一种好接近的感觉,但是之后这几年的训练,作战,厮杀,让白鸟把自己的性子硬生生变成了冷漠,对人事毫不在乎,也毫不在意,除了重要的事,一般不和身边人交谈。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白鸟裹了裹身上的白金色加绒斗篷,起身从仆人身边走过。
掀开帐篷的帘子,看着洋洋洒洒的雪花,地面上,山坡上,建筑物上都是白茫茫一片。
那片湖泊也在这寒冷的环境下被冻住,鱼儿在水的更深处躲藏,浅浅的呼吸。
“收拾行李,明天出发,去霞谷。”
好听的少年音也在因为同伴死在自己面前自己大哭一场之后成了微微嘶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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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白枭和同伴们都在努力练习,吉他的音色不对就调整,气腔发音不行,就多唱几次,舞蹈动作不对就重新来一次,几次,无数次……
在表演这天,台下已经聚集了很多观众,他们脸上带着期待,兴奋的和身边的好友交流。
预留在最前面的几个位置上现在已经有人坐了。
“哥,你把我那个娃娃放哪儿去了,我记得刚才还在这儿呢。”
卡卡和平菇坐在前排的两边,不知道为什么白枭不让他们坐中间,或许是有更重要的人要来。
狮子偷偷把娃娃丢在呆菇怀里。
卡卡左看右看,看到呆菇拿着自己的娃娃,“你想玩儿啊,那给你玩儿吧。”
一脸懵逼的呆菇扭头看着狮子:我服了,你个老六。
玩具没有了,卡卡头靠在平菇肩膀上,斗篷上有一圈毛领,很暖和。
看着自己的手被人拉住,那双小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大手,一会儿捏捏手心,一会儿抠抠指甲,就差没把手放嘴里嚼两下了。
平菇任由卡卡做这些可爱的小动作,眼神宠溺的看着卡卡的侧脸。
四周的灯光突然熄灭,观众们安静了下来,他们知道,这是演出要开始了。
灯光突然照在舞台上,舞台上的人是猫猫,他正和搭档一起表演舞蹈。
舞蹈排练了很多次,现在对他们来说就是轻车熟路,再加上背景音乐的加持,两人心里的紧张消散了很多。
舞台下的观众们也安静的看着,偶尔会低声和身边的人交谈一下。
卡卡觉得跳舞没有什么意思,拉着平菇的手和自己的手比大小。
他知道自己的手小,但是就是想这么做。
十指交叉的时候,平菇僵了一下。
卡卡弯曲手指,指头碰到了平菇的手背。
他把十指相握的手举起来看了看,在和平菇对视的时候,他看到了自己哥哥眼里的惊讶。
卡卡调皮的歪了歪头,在平菇那光滑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一旁吃瓜的狮子和呆菇:磕到了磕到了,就知道这两兄弟不对劲儿。
平菇抽了抽手,没有抽回来。
“别闹了。”平菇低声道,把两人掌握的手放下。
嘴上是这么说,但是他自己才知道他的心现在跳的有多快,最开始卡卡对自己亲亲抱抱自己还没有觉得有其他的东西在里面。
但是自己去年生日的时候,卡卡因为贪杯喝多了,在自己把他扶回房间的时候,却被他按在床上亲了好久。
之后卡卡好像是不记得自己喝多了后做的事,还是一如既往的黏着自己。
自己可能也是在卡卡亲吻自己之前就已经对弟弟动了心,但是到底是什么时候,那就不记得了。
舞蹈结束了,观众们都在热烈的鼓掌,把平菇从思绪里拉了出来。
卡卡偷偷在平菇耳边说话,“哥,你怎么走神了,在想什么啊?”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平菇伸手捏住卡卡的脸,“在想你呢。”
后者以为哥哥会把自己推开,结果听到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