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逼真到一定程度后,何尝不是一种唯美的意境呢?
崔梦竹撩了撩粘在额头上的发丝,她轻吐兰气,把纸上的墨吹干,抬头:“画好了,老师。”
阎立本小心翼翼的将画纸捻起,透过阳光,纸上的樱花树刚好与现实中的重合。
“妙啊!”
不得不说,这种作画风格,放在这个时代,真的会令人震撼。
不是说西方的写实风格比国画要优秀,而是唐朝的人,从未见过。
国画也有写实派,阎立本就是,你看他画的《历代帝王图卷》,连毛发都还原到极致。
只是,从未想过给物体打上光照啊。
崔梦竹的这幅画,直接给阎立本打开了新的思路。
“老师,请问学生可以吗?”
“可以?”阎立本偷偷将画卷起来,收入怀中。
他忽然笑嘻嘻的凑上来:“要不,你来当我学正?”
“???”崔梦竹急忙后撤一步,低头道,“不敢。”
“无妨,老子说过,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阿耶,那是孔子说的。”
“哈哈哈,我那是考考你,懂不懂阿耶的良苦用心啊?”
阎昭平嫌弃的白了他一眼,这老头,真好面子。
崔梦竹嘴里含着浅笑,站在原地,她觉得阎府的家庭氛围挺好的。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阎昭平抱着胸冷笑:“你连人家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怎么当学正的?”
“嗯?你就这样对你阿耶说话?”
“错不让讲?”
“让让让,行了吧。”
“嘿嘿。”
“这么开心?明天带你去相亲?”
“???”阎昭平立即收起了笑容,恢复冷漠。
阎立本没有强硬的让女儿嫁人,在古代实在是难能可贵,崔梦竹觉得他真是一个开明父亲。
其实她不知道,每个来提亲的男子,都要被阎昭平挑战,扬言打得过我,才有资格娶本娘子!
结果就是,男方轻则鼻青脸肿,重则卧床在家躺半月。
阎昭平悍妇的恶名,早已在长安传播在外,除了头铁之人,谁还敢登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