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前。”
一语既出,陈缙眉间“川”字更深,冷声道:“他?倒是敢在老虎头上拔毛。你师父怎么?”
“突厥商队里,也有我们的人。”
金复来话音淡淡:“只不过,不好?打草惊蛇——若是真有异动?,自当提前知会。”
“怎么个提前知会法?”陈缙道,“若是如你这般,事到临头才要法,恐怕来不及。”
“不知,但师父做事,自然比我谨慎。”
“你们攥着大魏商路,左右逢源可以,切记,莫要荒了?忠心。”
“此言何意?我等忠于陛下,从未有过二心。”
“……”
“只不过,是忠于陛下,不是忠于阁下。”
金复来道:“是非功过,自有陛下评断。还?请左丞大人莫要妄议,以免,伤了?我等共事多年的情分。”
与面容端方、浓眉大眼的陈缙相比,这位金二公子样貌文秀,又自带几分弱柳扶风的病气,任谁来看?,都难免担心他?在“陈大人”跟前落了?下乘。
但事实证明,八面玲珑,不代表没有脾气。
两人因?为辽西的事吵了?半个多月,明里暗里,摩擦不断,陆德生亦看?在眼里。
无?奈,他?是医士,医得了?外伤,治不了?心病,更不好?插手前朝之事。是以,左右环顾,发觉两人谁都没有让步的意思,亦只能暗叹一声,称事告退。留下陈、金这对“老乡”,继续你一言我一语地互剜伤口——
直到。
“话不嫌多,既不完。”
一帘之隔的内殿,忽传来道再?熟悉不过的冷笑。
两人面色僵硬,齐齐收声,但很显然,迟了?。
魏弃道:“进?来吵。”
陈缙:“……”
金复来:“……”
“或者出去吵。”
最好?吵得人尽皆知,街头巷尾无?一不闻。
一个等着被曹睿弹劾,一个等着被灰溜溜赶出上京,从此,三过家门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