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以沈澜音为证,周知远立刻轻轻摇头,回答的态度很坚决,“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中年女人怒道:“沈澜音承认,郝志文作证,你俩在图书馆还发生过一起‘抢书犯’的案子,而且沈澜音亲口对郝志文说过,‘是她父母喜欢你’,这些不足以说明问题了?”
听她举证,周知远轻笑一声、低声回道:“郝志文是澜音的追求者,澜音拒绝他,他要报复。”
“‘抢书犯’的事确实有,你也知道澜音那个小性子...哦、你不知道,我向您汇报,以她那个小性子总想对我指手画脚,我能惯她这个臭毛病?”
“可事后想想又后悔了,我是真喜欢她,为了爱情可以不要面子,就主动跟她道歉,结果又给她养成一个毛病,哦、没毛病。”
他说漏嘴了,中年女人立刻抓住漏洞,低声问道:“什么毛病?”
“没毛病。”他矢口否认。
“不准对组织有任何隐瞒。”中年女人厉声说道。
她拿组织说话,周知远无奈地叹口气、低声说道:“一不高兴就踹我小腿。”
“呵...”中年女人轻笑出声,随即板起脸低声说道:“不管你怎么狡辩,事实面前不允许抵赖。”
“我哪敢啊!”周知远叫屈,“您代表谁我不知道吗?刚才差点把我吓死,这时哪敢跟您说谎。”
周知远的态度让中年女人满意,低声说道:“你的表现很好,现在需要一个良好的态度,立刻表态,以后不再与沈澜音见面,与她彻底断绝关系。”
“绝不可能。”周知远大叫一声,随即降下嗓门低声说道:“我自小所受到的教育就是‘忠孝’二字,忠于组织、忠于祖国、孝顺父母、忠于爱情,绝对不做不忠不孝之人。”
这个态度让中年女人大怒,低喝道:“知道后果吗?”
周知远梗起脖子回道:“忠孝当头是我的底线,绝对不做叛徒。”他的脸上露出刚毅之色。
中年女人皱下眉沉吟一会,冷冷说道:“你再好好想想。”
说完这话起身往外走去,两名青年军人随即走进来,分别把守门窗两侧。
过一会,守门这位青年军人低声说道:“你们中有叛徒。”
周知远淡淡地回道:“没人相信叛徒。”
“不错。”站在窗边的青年军人低声回一句,随即室内静寂下来。
周知远端坐在凳子上微阖双眼,好似进入禅定状态。
守在门边的青年军人突然低声问道:“你练的是内家拳?”
听他问话,周知远睁开双眼低声回道:“小时练的只是市井拳法,没什么名气,全靠打架来提升自己的技击水平。”
“进入部队练习搏杀拳,和战友练习摔跤,参加自卫反击战,通过战场搏杀形成自己的技击路子。”
“回家后见一群老人打太极拳受到启发,后来去找谢神医看伤,见谢神医传授澜波五禽戏,并详细解释这里的奥妙,顿时开悟,现在我也不知自己练的是什么拳法。”
周知远实话实说,给人一种路子很杂的感觉。
但两名青年军人沉吟一会,守在门边的青年军人郑重说道:“谢谢。”
他是内行,听明白了,而守在窗边的青年军人也轻轻点点头。
而周知远低声说道:“轻易不要练习我的单手上膛法,这样做非常损害臂肘,我是为了镇住你俩才这么做,还有一种单手上膛法...”
他说着起身,左手做出手枪状,手臂落下左脚跟随即抬起往上踢,这个动作让两名青年军人一齐瞪起眼睛。
而周知远却打个手势,然后端坐在凳子上阖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