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一个小丫头片子的话,而且以沈盈对我的信任,她不至于会将整个沈家拱手奉上!”心中已经开始筹谋起来。“沈家主和师傅都在大堂内。”庆淮声音恢复了正常的音量,继而沉声道,“柳姑娘,他们已经等你很久了。”“这人不是丐帮永泉分堂的副堂主费超吗?”论年龄,别说是柳七的爷爷,当年轻的曾爷爷都足够了!但柳七觉得,天下双绝之一的萧奇峰登基之后,纵使对江湖的掌控不如大将军在世时,也不至于造成世道崩坏。周宓看着柳七如此大言不惭的模样,不禁“噗嗤”笑出声来,随后掩着嘴笑问道:“那敢问柳姑娘,你打算怎么向沈家证明,你就是这個有缘人呢?”但周宓却说了一句令柳七有些无法反驳的话。“你柳七的出现,难道不正应证着,当今世道已经逐渐崩坏吗?”突然人群之中纷乱骤起,只见一道身影踉踉跄跄地从人群之中蹿了出来,站在了大堂中央一阵手舞足蹈。周宓见状,摇着头叹道:“其实眼下就有个最合适的法子,只是看你会不会用,以及想不想用了。”唯有郑凌风和沈阙二人,脸上的喜色溢于言表,目光灼灼地看了看柳七,又不约而同的看了看柳七身旁的周宓。柳七虽然觉得有些无语,但一时之间却也不知该怎么反驳。“诸位,这位就是你们要找的柳七,柳姑娘!”“有这么明显吗?”柳七摸了摸下巴,一脸理所当然地回道,“与其再让沈家这样暴殄天物,不如将这些灵药用到有缘人身上!”周宓依旧是一副慵懒地姿态撑在桌子上,她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随后笑着说道:“小柳七啊,你还真是不懂得人心。”话音刚落,原本堵在门口的江湖人士纷纷调转身形,朝着柳七看来。已经稍稍平缓气血的堂中众人只是朝其赤裸的胸膛看了一眼,便纷纷面露惊骇之色,胆子小的更是掩嘴惊呼出声。为什么灵药最后炼制出来的灵丹都是浑圆的球状物,纯粹就是因为球形的表面可以更好的阻止药力的泄露。庆淮先是抱拳冲着柳七微微颔首行了一礼,但他抬起头时,脸色已然变得肃然,眼中的担忧清晰可见。“你可别忘了,沈家在一百多年前,也曾为某位倾其所有!”正当此时,只见原本拥挤的人群被分开,年轻的道士自大堂门口走出,脚步匆匆地穿过人群,径直来到了柳七面前。柳七眼底泛出些许疑色。正当此时,刚刚领着柳七来此的沈府下人,眼见着人群挡住了门口,遂扯着嗓子,中气十足地对着大堂内禀告道:“家主,柳姑娘到了!”周宓微微颔首:“昆仑木符在她手上,沈庄没有让沈盈将木符交给沈从孝,则说明沈庄有意将沈家留给沈盈。”柳七一脸漠然地颔首。“柳姑娘,已经到了。”只是……她是怎么知道那块破旧的木符就是昆仑木符的?周宓是怎么知道昆仑木符在沈盈手上的?常言道乱世必有妖孽。柳七眸光微动,先将房门关好,随后转身看着已经在桌前落座的周宓,冷声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说着,她微微昂首,缓缓伸出手来,在手臂伸直的瞬间,手掌突然一曲,随后指尖照着自己的方向轻轻点了点:“啊——”莫非是冲着自己来的?未等柳七将心中疑惑问出,便看见面前的道士双唇微微张合,发出的声音微弱到只有近在咫尺的柳七刚刚可以听清。于是她瞬间收敛了思绪,抬头超前看去,映入眼帘的是沈府的会客大堂,大堂门口乌泱泱地一群人。现在已经是乱世了吗?说句实话,柳七一开始也不这样认为,虽然前不久自己才亲身经历了宫变,且亲手斩了前任皇帝萧文淮以及几位朝野颇有分量的人物。原本坐在大堂的两侧的武林人士在群声沸腾之下接连起身,无不是在指责柳七犯下的累累血案。柳七本还以为是沈从孝看出了自己心底的想法,打算将沈家的家业双手奉上,就算不是全部的家业,哪怕是七成,一般,或者是三分之一……只见此人胸口上一根根“血管”凸起,从心口一直延伸到出去,随着“血管”咕噜咕噜滚动起来,好似一条条生龙活虎的虫子在其皮下爬行一般。随后庆淮便侧身让到了一边,抬起一臂指向了大堂门口的方向,随后轻声道了一个“请”字。毕竟柳七和周宓看起来都是云英未嫁的大姑娘,故而两人被安排在了一个独门独户的院子里。“与其用刀逼着沈家将家业交给伱,倒不如让他们自己拱手奉上,这样岂不美哉?”……一声爆喝!大堂众人只觉得耳中犹如惊雷炸响,刺痛之下无不目眦欲裂,心口气血沸腾,转瞬不少功力稍差的更是气血逆行冲上面容,脸色涨得发紫!饶是高堂之上稳若泰山的木石真人也不由得为之心惊。此女的内功修为,竟已道到了这般境地吗?周宓身上神秘的色彩已经够多了,柳七也懒得去多想,她思忖片刻,随后质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