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的愉悦感突然从心底涌了上来,她悄悄的看了眼身边闭目躺着的主子,心跳又开始乱了节拍,她赶紧别过脸去,一丝甜笑突然的就浮现在脸上,让她自己也觉得莫名。她的视线被他微微握住的手指吸引。木心打小在草药土堆里摸爬,杵捣炼药,摘拣接木,手上的伤痕累累,夜夜用甘草芥子油敷着,才勉强保留着一双女子的娇嫩,遇见手生的好看的,往往打心眼的羡慕不已。朔宁王这双手,真真是世上顶好看的,润透的白玉一般。她搓搓手背,相形见绌,惭愧不已。似是察觉木心欲言欲止的模样,朔宁王干脆起身,凑近她面前,正色摆出一只她从未见过的玩意,铜绿油亮,巴掌大小,“阳符分作三段……”从前兵符不过阴阳。可这两年北地部族纷争复杂,北府军早已虚耗疲累,赤焰从东北调度施援,于是临时做成三段,“乙合而再离,三发而一知。”当初的朔宁殿下便奉圣旨带出一枚兼容之器,同时将晏府的一枚与贱府的一枚合拢为一,以作全军之统,继而大获全胜。可胜仗之后,俘来与新征的士兵和军需归属沦落纷争,朔宁王请旨授意,制作新的兵符,将其全部调由利州巴郡王管辖,平时用以平息战后的民间纠纷、协助当地百姓恢复生息。战时再做他用。犹如接过一只烫手山芋,木心快速扔回他怀中,警惕往下牵着毛驴的猎户压低嗓门“你跟我说这些作甚”“兵分两路确实是为了贩私盐的船和贼,可最终目的是要把新的兵符和文书送去利州……”我不想听!苏木心正欲抬手堵住耳朵,险些忘了左胸的伤口,疼的嘶嘶呼呼。朔宁王好笑收起兵符冷冷“想问就甭憋着,反正本王都会让你知道的。”“您和我,不是一条船上的人!”苏木心坐直身子极力正色。来不及了!朔宁王挑眉哑着嗓子示意行进的板车,“你已经跟我一趟车了。”我现在就跳下去!朔宁王冷笑凝固,轻松靠回。苏木心咬牙看着他的肆意松快,自是想得苏银信在他手上当做筹码,忿忿亦无奈。..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