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的手掌间扯出去,毛茸茸的触感带起细细密密的痒意,从掌心、手臂一直传达到心脏。
谢悸手臂一顿。
没有毛巾后空空如也的手掌被他收回,在转身去系安全带的时候,他忍不住把手掌收紧,但刚才那古怪的酥麻感,却一直没有消失。
“包里不是有伞吗?怎么不用?”
谢悸看她已经系好了安全带,发动车子的时候也不忘询问,刚才眼角瞥到的东西。
法拉利跑车自带的雨伞。
祝白芍摸了摸左耳的助听器,发现正常后,也看了眼自己帆布包里露出一截的黑色雨伞,低垂了一下眼帘。
“那是……嗯……我朋友的,我不想用他的……”
谢悸抬眸看她一眼,发现她轻轻咬着红唇,纤长的睫毛跟小扇子似的,又像是蝴蝶扑腾的翅膀,颤来颤去,在眼下投入了朦胧的青影。
她口中的朋友,对她来说,似乎有些为难,有些不便说出口的难言之隐。
谢悸深邃的眸子闪了闪,冷笑,怕不是追求者吧?
也是,这样的容色连他都动容,更不要说那些没什么定力的小子了。
“不管你跟你口中的朋友是什么关系,你一个女孩子淋雨,终究是为难了你自己。”
祝白芍侧眸看他,又道了一声谢。
谢悸眼睛直视前方,心想,遇到这姑娘以来,她跟自己开口说的最多的话,似乎就是谢谢。
也可能他这张脸确实让人没有什么倾诉欲。
“你养的猫?”
他看祝白芍只是擦了自己脸颊和脖颈,就用未浸湿的毛巾给那只狼狈至极的橘猫擦拭,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