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不舍地望着那道背影,迎着对面投来仇视嫉妒的目光,他眼神藏着锐利的光芒,毫不畏惧地还击。
盛秋谪将顾喻之的行李拿下来,还没放到地上就被靳北赫抢了过去,然后擒住顾喻之的手腕走得飞快。
“靳北赫,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顾喻之气愤地拍打着那只孔武有力的手臂,无论她怎么挣扎都甩不开男人的钳制。
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盛秋谪眼中尽是灰暗。
厉徽拍了拍盛秋谪的肩膀,笑着安抚:“秋谪,你别生气,那小子脾气就是这么暴躁,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盛秋谪看着厉徽客气的笑容,他敛住情绪,淡淡问道:“他们真是一对?”
厉徽也不清楚,毕竟他只见过顾喻之三次。
“他们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亲眼看见顾喻之戴过“昼匙”,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
盛秋谪听见“昼匙”整个脸色都变了。
在军政界,“昼匙”的象征和意义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可他也很清楚靳家的传家宝“昼匙”不传给外人,顾喻之又没嫁给靳北赫,靳家怎么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顾喻之?
突然,一双暴虐狠绝的灰蓝色眼睛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盛秋谪心中升起一抹凉意。
他回想起顾喻之之前说过的话,顿时明白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看着盛秋谪陷入沉思,厉徽能感觉到他和顾喻之之间有一些微妙的气氛,他假装不经意地开口,“秋谪,你和顾医生是怎么认识的?”
盛秋谪回过神来,看着厉徽平静友好的目光,淡然回道:“萍水相逢。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厉徽不傻,他当然不相信。
如果盛秋谪和顾喻之真的是萍水相逢,清清白白,那这件事情可能不会发酵得太厉害。可要是他们之间有什么的话,以靳北赫的性格,他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盛秋谪恐怕会惹一身麻烦。
眼下的局势如此紧张,要是他们因为这件事情闹不合被上头知道的话,那可真真是大麻烦了!
他想给盛秋谪提个醒,“秋谪,靳北赫可能还会找你的,你千万沉住气,不要和他发生冲突。”
盛秋谪没有回答,他扪心自问和顾喻之之间并无任何不妥当的接触,他不是会主动惹事的人,但是也不怕别人上门找麻烦,更不怕这件事情闹大。
“秋谪……”
“我还有事情要忙,就先走了。”
盛秋谪说完便转身回到车内驱车离开。
好戏散场,只剩厉徽孤零零地站在原地,他可怜巴巴地捡起地上的保温杯,心疼地擦拭着上面的灰尘,“呵呵,都走了好啊,不用管我的死活了。”
突然,他动作一顿,抬眸望着大门口方向,心中隐隐不安。
“顾医生,你可得管住你家这条疯犬别乱咬人啊!不然大家可都没好果子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