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这一点都不简单好不好!”嬴政笃定的说:“那必是因他们惫懒!”“如此惫懒之人,如何能堪大任!”寡人对诸公子的要求已经够低的了!寡人不求他们开疆扩土、承袭寡人未竟之业、一统天下。寡人也不求他们威压四方、改革变法。这些事,寡人都会一肩担之。不过是令他们精研多个学派的思想,融合出符合未来嬴政治国手段的理论体系而已。哪里难了?天下贤才皆如此!寡人十几岁就能做到的事,给诸公子几十年的时间他们还做不到吗?那必是他们没有努力学习!“王兄你……”嬴成蟜想说什么,但最终却化作一声叹息:“唉~”“你是真的不懂普通人!”嬴成蟜能说什么?天才如何能理解普通人的才智?理解不了的!如果这名天才身边都是普通人,那他至少可以意识到自己是与众不同的,并非每一个人都是像他一样的天才。但能混到嬴政身边的,有普通人吗?在很多人看来,嫪毐宛若小丑。但嫪毐难道就真的只有一技之长吗?狐假虎威的聚拢数千门客,忽悠咸阳县令、内史等数十名秩千石以上官员为他所用,让数千人愿意跟他造反、为他赴死。就算是同样有一技之长的人,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如此地步?然而就是这样的人,已经是嬴政能够直接接触到的最拉胯的人了,在嬴政眼中,嫪毐甚至连对手都算不上,而只是嬴政与各方对弈时的一粒棋子!所以嬴政根本不了解真正的普通人能有多普通。这种被自身和周边环境不断巩固的思想认知,根本就不是一时间可以打破的。嬴成蟜只能转移话题:“但即便按照王兄的这般想法,也不能信马由缰啊!”“不说由弟亲自教导,至少也可以加以暗示和引导吧?”“比如给扶苏换一批夫子!”“扶苏现在的这群夫子正在对扶苏灌输崇古思想。”“明明尽是私欲盈天之辈,却反倒是教育扶苏去私,何其可笑!”嬴政平静的说:“寡人不会管束分毫,王弟也莫要管束分毫。”“扶苏之母妃尚在,扶苏之母族亦存。”“寡人亦想看看扶苏的母族希望扶苏成为一个怎样的人。”“若扶苏无辨明真相、破除谎言、识别忠奸之能,若学成之思不适合未来之大秦,若其母族包藏祸心。”“自当由他人继承大统。”“扶苏只是长子,而非嫡子,更非太子!”嬴政对嬴扶苏有感情、有期待,但都不多。嬴扶苏更是嬴政对楚国外戚进行试探的一条途径。且嬴政给每一位公子安排的教育大方向都并不相同。只要小号练得多,总有一个能适合未来版本!嬴成蟜慨然道:“王兄,你就不怕公子乱战吗!”嬴政笑而看向嬴成蟜:“若彼时王弟已见先王,予公子重兵即可。”“若彼时王弟仍在,乃兄何忧?”“无忧矣!”在嬴政心中,这个继承大统的‘他人’,自然也包括嬴成蟜!如果嬴成蟜死的比嬴政更早,嬴政将不得不启用他的备选方案。但只要嬴成蟜还活着,嬴政就半点都不担心了。公子乱战?就算是把嬴扶苏等所有公子都绑起来,再把他们背后的母国也都绑起来,斗得过嬴成蟜吗?斗不过!大秦根本乱不起来!嬴成蟜嘴角微微抽搐:“王兄你能靠谱点吗!”“弟问你该怎么办,结果你的解决方法是交给我?”嬴政畅快大笑:“这不正是你这竖子常用之策?”“而今兄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嬴成蟜:……好气哦!但还没办法反驳!看着气鼓鼓的嬴成蟜,嬴政温声笑道:“总之,乃兄令诸公子入军校不过是为了平衡而已。”“王弟无须为他们花费什么心思,也无须想着该怎么教育他们。”“若是王弟果真有暇,倒不若为乃兄诞下几个侄儿。”“如此,王弟亦可将你的教育之道付诸于侄儿身上。”嬴成蟜随意摆手:“再说吧,弟还小呢。”嬴政恨其不争的说:“你都二十了!”嬴成蟜理所当然的说:“弟才二十!”嬴政无奈摇头:“你啊。”“罢罢罢,随你便是。”嬴政和嬴成蟜的声音渐渐飘远,随着他们的主人一同离开了军营。但嬴扶苏的悲鸣却始终环绕在军营之内。“痛痛痛!啊!嗷!哇~~~”清创、上药可比挨打更痛。待到夏无且包扎完毕,嬴扶苏已经哭到脱力。浑身湿透,好像刚被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趴在软榻上,小声抽泣着。张良见状只能上前温声安抚,心中悲叹。小孩子什么的果然最难带了。君上,我恨你!不止是冯友兰教授、胡适先生等人在争论法家的名和实,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