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
“修庵,你怎么说”
韦伯的目光转向了少年车夫。
“你和子龙不同,没有追随我们的理由吧”
修庵差不多松了缰绳,只在手里虚握着。拉车的马放慢脚步,让他的心情也放松了些。
这样才能把想说的话说出口。
“确实没有。我只是跟着你们而已。”
“那我就不得不问清楚原因了。”
戈尔德鲁夫的声音很严厉。虽说修庵不算是威胁,但也让人搞不清他会干什么。就像没人想到他突然出现在战场上一样。
然而修庵头也不回。
“我想亲眼看清这乱世。无论是眼前的战争,还是正在变得频繁的鬼灾。这背后一定发生了什么。”
这理由可够……嗯,大的。有一种先天下之忧而忧的感觉。
让立香忍不住问道。
“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他的话让修庵抓紧了缰绳。
“就算我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孩,也发自内心渴望天下太平。只有那样我和燕儿姐才能过上好日子。即使她不在身边,我也要让她生活在安宁之中。”
“说起来,燕儿去哪了”
立香问完就有些后悔。可能是因为刚脱离困境,精神有些松懈吧。他本该察觉到这背后有不一般的原因。
他看不到修庵的表情,只听到男孩的声音。
“她,找到自己想做的事了。我好像还没和你们说过,我是燕儿姐的爹娘捡回来的。所以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我也要去做我想做的事。”
终于,修庵稍微回过头,让立香看到他的一只眼睛。
正透着与那年龄和身躯不相符的决心,无法动摇。
“自从遇到你们,接触战争,我逐渐认清了一件事。打败曹操,可能并不会让这乱世终结。真正的太平,或许比我想象的更加遥远。所以我想看清这天下,找到答案。”
几句话说得立香愣了神。韦伯露出满意的神色,频频点头。戈尔德鲁夫按了下胸口,他感觉自己有点小看这孩子了。
听听这话,哪像是十几岁的孩子能说出口的
古语云,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只不过人们往往不会把这句话与孩子联系在一起。而同样,自古英雄出少年,这也是古语。
话虽如此。
“那也不一定非要跟着我们啊”立香说。
“你们不是要毁灭天下吗那么迟早会有更多对手找上门来。我想知道你们会不会坚持到底。如果真是那样……”
修庵低了低头。
“……也许你们的行为的确有意义。”
立香正色道。
“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夺回家园。”
“我要亲眼确认这些。反倒是你们,带着我这样走好吗”
“什么意思”
“我和赵将军不一样,我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人。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帮助想要毁灭它的人。说不定最后还会与你们为敌啊。”
“要是变成那样,也无可奈何呀。”
修庵瞧着立香,看到立香正对着自己笑。
便匆匆转回去头去。
“那就好。总之,驾车的事就交给我吧,你们可以放心。”
“嗯,我放心。”
立香轻快地说着。事情到这里,算是告一段落了。
虽然发生了挺多意外的事,好歹人都活着,也保住了逃命用的车辆和战力,不至于一点希望都没有。
“呼……”
戈尔德鲁夫呼出一口气,身体有些发软地坐下。
扶着额头。
“既然都谈妥了,说说今后的安排吧……头疼。”
“要不要喝点什么呀”刑部姬笑呵呵地搓着手。
“准备红茶,这里所有人的份。”
“啊,我要咖啡谢谢。”达芬奇举手说。
“是是是。”
本以为找到了点表现的机会,总感觉变成了纯粹的工具人。刑部姬有点沮丧地出去了。
没办法,现在的她只能干点这个。
“那么,先来整理一下目前的状况吧。得跟赵云和修庵说说修玛的事。”
达芬奇便将东方不败是蛇影从者,如何出现,怎么怎么一回事说了。
赵云的反应和大家一样。
“那个刺客带走了修玛阁下这是为何”
“我们也想不通啊。”戈尔德鲁夫用里挠着他那一头金发,“可以肯定,伍六七不是我们世界的人,跟修玛见面也不过是那一个晚上而已。但他那表现,简直,简直就像……”
“简直就像为了保护自己的女人挺身而出。”达芬奇笑着说,“还挺浪漫的。”
“这可一点都不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