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真顿时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前方城门之下,果然二人结伴同行,正各自牵着一匹马要出城。傅真不得不承认铁英说的有道理。“不要说这些没用的。”连旸转回来,走了两步,“铁英已经不能留了,他知道大将军府许多事情。更知道我的存在。如今我已经进入燕京,就绝不能有任何走漏消息的风险。”后来案子告破,二人就搬出梁府,去到了鲁重阳所住的裴家小院。裴瞻听到这里,压住已经扬起来的嘴角,一派镇定道:“那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可是有什么依据吗?”“还请将军稍安勿躁,待属下严密盯紧,一旦有消息,则即刻之将军。”傅真在车厢里回顾着这两日所得的信息,就在离城门还有半里路的时候,马车行驶速度竟然又慢了下来。连旸深吸气,停在了豆腐架子之下:“另一边呢?杨奕的下落可曾找到?为何几个月过去了,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京郊附近我都熟,”禇钰道,“从城门出去,五十里之内只有三个镇子。他们住的地方,绝对不会超出五十里。”傅征陡然间听到李侧妃不由愣了一愣,当日连冗挟持她作为人质逃出城门,大家都已经默认她死了。没想到直到今日才听到她的死讯!再一回想到先前铁英所说之事,她旋即上前:“那铁英所说十有**没错了!跟踪他的人,一定就是当初连冗带出去的那些徐家护卫,既然他们在这里,那连冗一定也在!”傅真皱紧眉头将这两个图案看了又看,随后道:“当初连冗走的时候,的确带走了一批徐家的护卫,剩下的那批就是在潭州老宅,当时也跑掉了一批。“城门之外就是京郊,他们落脚的地方也只能是在这一带。说到这里她又轮流看着裴瞻和程持礼:“你们刚才为什么也说到了连冗?”铁英道:“我在城中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是当初徐胤私下豢养的那些死士,他们在城中留下了这样的印记。”傅真追随者走到门槛下,对着逐渐暗下来的天色皱起了眉头:“乡野之处,一遇天黑最难寻找,也不知道此刻赶过去来不来得及?”“的确很难分辨。但潭州那批人逃走之后群龙无首,一定也会想办法与连冗带走的这批人汇合。“什么事情?”裴瞻在屋里来回踱了几圈:“这一个多月里,西北那边好像也没有传来连冗出没的消息?”“同时我发现他们并没有驾马,而且穿的是布鞋宽袍,做商人打扮,一点也不像赶路的模样,可见住的地方并不远。傅真眼看着他们搭上了话,接下来三个人就一起朝着她的马车走过来。傅真刚刚掀开了帘子,郭颂就说到:“铁英和禇钰在前面。”裴瞻把头鍪取下来放在公案之上,沉吟道:“距离事发之日过去已经一月有余,李侧妃如何还会在京郊?有没有去营盘镇里四处搜寻?”“连冗的人还在京城之中活动!”“我这就去!”郭颂说着就上前了。“根据可靠的消息,半个月之前他的确已经往燕京方向来了。他进京之后必定会露面,而且露面的几个地方,也一定是在我们掌控之中的那几个。它越过了穿堂里的石磨,又快又稳的来到了门外。他顿了一顿之后,叩门的剥啄之声就轻轻地响起来。说着他从怀里拿出来一张纸,展开呈到了傅真面前。裴瞻的疑问才刚刚说出口,门外就传来了傅真那熟悉的清脆的嗓音。“遵命!”过去几十年里经过了几次三番连年的战争,大周百姓能维持生计已十分不易,鲜少有人舍得买上许多灯油使用。“人已经看到了,但可惜被他发现甩脱了。”摆放着石磨的那头的屋子里,一灯如豆,一人正披着衣坐在灯下翻阅着书卷。“你怎么来这儿了?你是怎么进来的?”程持礼二话不说跃出了门槛。“怎么了?”京畿大营里,裴瞻快步从校场里走出来,迎着程持礼一道朝营房走去。豆腐铺子只有一间门面,里外却有三进。“她是这两天死的!”她说道:“那你们眼下出城是想做什么?”…………最近傅真也没过去,不想却在此处看到了他们。此时位于第二进的穿堂里,一头驴正在拉着磨。“禀报大理寺了吗?带仵作去看过了吗?”“将军夫人!”禇钰在马车下拱手,“你来得正好,铁兄这边正有要事禀报!”“他们俩?”营盘镇上的豆腐铺子,是为数不多需要彻夜点灯的行当,坊主一家靠此为生,不得不赶在天亮之前将豆腐作好,天亮才能挑出去售卖。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原野里的青纱帐阴沉沉地铺陈在暮色之中,山下村庄里散布着的民居只有微弱的几点灯火,绝大多数的人们都已经熄灯安歇。可这样一来,难道说连冗好不容易逃出去之后,竟然还停留在京城附近没走?“我去问问。”“他们俩这是上哪儿?”“今早我在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