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太不干了,“你们敢走!就不要再进这个家门!”
吴言轻蔑地一笑,“这种没人味儿的地方,请我们都不会再来。”
“你!”
“你什么你?你也想剃个头吗?”
“……”刘家人一向欺软怕硬,见吴言又去拿碗,刘老太太也哑火了。
“可我也不会什么技术,去了市里……威龙还得上学呢!”小姨见吴言一家人动真格的,反倒迟疑了。
“没事儿!”老妈豪爽地一挥手,霸气地说:“让小言在未来农产品公司里给你安排个工作,保证清闲又挣得多!有钱了,威龙想上学还不容易?”
那女人躲得远远的,生怕吴言手里的瓷片再给她剃头,嘴上还在硬撑,“我会跟宇龙讲的,你们别想进他们大公司!”
吴言懒得看这个傻叉了,见小表弟提了两个包出来,东西也没装满,有些心酸,这娘儿俩看来连衣服都不多,可见在这个家里多不受待见。
“走了!”小姨还有些犹豫,被老妈硬拉着走了。
一行人直接去村口的县道上搭车,小姨父看着老婆儿子的背影,想挽留,张了张嘴又没敢说话,最终叹息了一声。
“没用的东西!连个女人都管不住!”见吴言走远了,刘老太太狠狠骂了小儿子一顿。
这时家里的电话突然响了。
女人赶过去接起来,一听是自己的儿子,顿时嚷嚷起来,“宇龙,我跟你讲,你妈,还有你奶奶今天被你小婶子家欺负了!你得给我们出气……”
她还没有说完,电话对面就气急败坏地喊起来,“什么妈!什么奶奶!你们今天到底得罪谁了?我还有云龙他们几个,全都被开除了!说是我家里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你们特么的到底干了什么?”
“……”女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就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母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