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给我的黄纸,此刻就藏在我的右手掌心。
关键时刻,到底还是老陈靠谱啊。
虽然昨晚这东西的确失误了,不过现在起码保了我一条狗命。
我看着眼前恶狠狠盯着我的“罗宁宁”,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特么还算个人,啊不,你还算个鬼?居然如此欺骗我纯情少男的感情?
吔屎啦你!
一不做二不休,我直接把三角黄纸对准“罗宁宁”抛了出去。
“啊!”
那个“罗宁宁”哀嚎了一声,不过此时的声音,却变成了那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黄纸散发出耀眼的金光,将这屋里的阴森都冲淡了几分。
她的身体被金光笼罩着,不到十秒,便化成了一个皮肤青灰、面相刻薄的中年男人。
男人此时仿佛遭受着极大的痛苦,浑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黑色气息,一双猩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我,仿佛随时想要过来活撕了我。
如果在楼道里偶遇的那个诡异的老太太不算鬼的话,这个男人就是我亲眼见到的第一个鬼。
老陈说黄纸能帮我拖一会时间,也就是说,早晚他还会对我下黑手,我必须得想办法拖到老陈来。
陈爹,你咋还不来啊?
看着他动弹不得只敢原地给我上嘴脸的样子,我硬着头皮,蹑手蹑脚地从他身边绕过。
“你,今天必须给我陪葬!”
我唯唯诺诺没敢搭话,实在是不敢重拳出击,继续向里屋的方向走去。
里屋的环境和外面差不多,墙壁依旧斑驳泛黄,一张铺着大花床单的弹簧床横在中间,满地都是酒瓶和烟头,还有一股腐烂发臭的味道。
然而在我观察的这个房间的时候,我竟然发现,这个屋里竟然还有一个非常隐蔽的小门。
说它隐蔽,是因为那个门的颜色,基本和墙已经融为一体了,要不是门上有一个凸起的弧形把手,我甚至都完全注意不到那里。
这种老式的楼房,莫非还有套内卫生间?
我不理外面那个男人的嘶吼,怀着好奇心径直向那个隐蔽的小门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