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休怪我家法伺候!”姜老爷子冷冷的环视四周,当他的目光移到苏林身上,面色瞬间变的春风般和煦:“怪我平日里不爱管束这帮不肖子孙,倒是让苏小友见笑了!”
听闻这话,苏林赶忙摆了摆手,很是谦逊的开口说道:“您言重了!”
话说到这,苏林转身看向柳老头,原本平静的目光里带上几分惋惜:“至于这位柳老爷子,我就更不能斤斤计较了,毕竟他有病不是?”
此言一出,整个酒店大厅里寂静万分,直到柳老爷子浑身颤抖之下,拐杖跌落在地发出嘭当当当的声音,
众人才纷纷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哈哈,多少年了!自从我柳宗道初创柳家至此,你还真是第一个敢指着我,说我有病!”柳老头儿气急而笑,面色铁青之余不怒自威。
“苏林,你有点过分了!快给柳爷爷道个歉!”姜曼玉也是皱起眉头,不管怎么说柳宗道都是长辈,苏林在如此公众场合指着人鼻子说人有病,都有些出格了。
“不是,我没开玩笑,他真有病!”苏林觉得自己比窦娥都冤!这老头儿分明真的有毛病嘛!
“好!好!好!你当真是好胆!我倒要听你说说,老头儿我到底有什么毛病!”如此说着,柳宗道铁青着脸转身看向姜老爷子:“姜老头儿,今天别怪我老柳不给你面子,他苏林若是能给我说出了所以然来也就罢了,如若不然我定要让他好看!”
事到如今,姜老爷子也只好摇头不语,从内心而言,他也觉得苏林有些太过年轻气盛,不过这也是好事,年轻人嘛,谁能顺顺当当就成熟起来?反正这是自己的寿宴,柳老头儿也不敢太过出格,姜老爷子决定静观其变,权当是给苏林上一课了。
“说就说,你都不怕我怕什么?”苏林的脾气也上了头,他觉得不露两手给这些人开开眼,还真当自己是个乡巴佬了?
有了如此打算,苏林掰开姜曼玉挽着自己的手腕,大步走到柳宗道跟前,摇头晃脑的开口说道:“取百虫入瓮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此即名曰蛊。以用药人,令人不自知者,今律谓之毒。此二者相生相容,则称之为——蛊毒!”
“苗之蛊毒,至为可畏,其放蛊也,不必专用食物,凡嘘之以气,视之以目,皆能传其毒于人;用食物者,蛊之下乘者也。”
文绉绉的将这些从小被师父逼着熟记于心的内容拿出来装逼,苏林这还真是头一遭,可是当他摇头晃脑完事,
定神一看周围,不由得哑然。
原来他这一番刻意卖弄,除了柳宗道面色凝重起来之外,其他人,甚至包括姜曼玉,都用一种别闹,来吃药的目光看着自己。
“算了算了!复杂的你们也听不懂,简单的说,柳老头儿中的是蛊毒,而且还是手段非常高明的蛊毒!蛊虫虽死,蛊毒难除!我说的是真是假,你们让这老头儿自己说!他这个毛病自己应该知道!因为据我观察他中毒之深,十年前就该死了!”苏林也懒得咬文嚼字了,干脆直白的将自己所看出的问题所在公布于众。
这话刚一出口,在场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冷气,胆敢当着柳宗道的面,直言不讳柳宗道十年前就是将死之人,苏林还真是头一个!
然而,更让众人惊掉下巴的事情发生了,原本怒不可竭的柳宗道,竟是面露愧色:“这位小友,之前是我犯了糊涂!在这里当众给您道歉。您千万莫怪!”
说完这话,也不等苏林有所表示,柳宗道转身扫视在场的众人:“老姜,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颇有些渊源,还请你让闲杂人等先行到寿宴大厅就餐可好?”
姜老爷子点了点头,对着身边的中年人指示一翻后,在那中年人的安排下,来贺宾客皆数被请至寿宴大厅。
最终留下的,姜家除了姜老爷子也就只有一个姜曼玉,而柳家这边,则是柳宗道以及他的大孙子柳元。
接下来的事情关系到柳宗道的隐秘,故而在姜曼玉的带领下,苏林一行人来到酒店顶楼的一间总统套房中。
“在座的都不是外人,我也就不做隐瞒了!”柳宗道长吁了一口粗气,这才继续开口说道:“正如苏小友所说,早在十年前,我这条老命就被人断定活到头了,因为一次意外,我沾染上了一种就算在苗疆也极其罕见的蛊毒,而在我之前,没有任何人能够中了这种蛊毒,还活过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