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楼等了会儿,等到一辆出租车停在我面前。
副驾和后座分别下来两个人,单景世、微音。
单景世说,他在路上刚好碰着同样赶来的微音,俩人就打了一个车一起过来了。
我点点头,眼眶里充满了感激的泪。
微音抱着我安慰了会儿。
楼上还在响起物品被摔碎的声音。
单景世皱眉,说:“我上楼去看下。”
情急之下,我拉住了他的手臂。
“你先别去,他们在打架,我们去找警察吧。”
单景世没有停留,边跑边说:“你们去找警察,阿姨这期间可能会有生命隐患。”
警察局离我家不远,走分多钟就到了。
我和微音去找了警察,简单的交代了几句,两三名警察就跟着我们来了。
我们上楼,看见单景世在拦着我父亲。
他有力的握着他的手腕,脸色不太好。
坐在地上的妈妈嘴角有了些血迹,一边脸好像有了些肿起。
警察立即制服了我父亲,他们把他双手往后扣住了。
从我身边经过时,我听他恶狠狠的说了句:“白眼狼你等着。”
微音不断的拍我的背,柔声告诉我:“你不要怕哦,有我们在,他不敢拿你怎么样的。”
我抬眸,看见单景世的手臂,在往外渗出小血珠。
我有些着急,他却很镇静:“玻璃划得,没事儿,死不了。”
我拉着他手臂看,平时我是个很怕血的人,但现在我也说不清为什么。
微音说:“附近有药店,我们去买些纱布吧。”
她最先转身,也最先离开。
买好药了,我们三个坐在椅子上。
微音提着药,看了眼单景世,他没有表意。
她沉默了会儿,把药递给我了。
他的手臂已经冲洗过了,现在可以涂碘伏。
白色棉签沾上碘伏后,变成深棕色,还有股浓浓的味道。
我涂的很慢很轻。
开始他也没说什么,后来,我涂个两三下,他就要说:“好痛啊。”
先前怎么不喊痛…
就连我给他包纱布的时候,他也要拧着眉说:“轻点轻点。”
一直没说话的微音终于开口了,只是声音有些沉:“单景世你差不多行了。”
我懂了,有些无奈的看他。
他漆黑的眸子里充满笑意。
原来一直在骗我。
我的父亲被扣留在警察局好几天,我们也算是过了几天安稳日子。
我不清楚他的说辞有多假,装的有多可怜,警察才把他这么快放回来。
正上着英语课,门口班主任来了,她招招手示意我出去。
我问怎么了。班主任说:“你妈说你爸爸不回来还好,一回来他就去酗酒。家里的钱被他拿光了。”
我听的皱起了眉,班主任叹口气道:“你先回去吧,刚好今天下午就放假了。”
回了教室,我就收拾起书包。
单景世也许是有些火眼金睛在的,他直截了当的说:“我陪你一块儿去。”
我很感谢有他这样一个朋友。
单景世在办公室请假,我就站在走廊上。
他进去的有些久了,我担心老师不会同意。
他一出来,我就问老师同意了吗?
单景世没说话,亮出指尖夹的请假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