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九江之后,苏曳尽量一碗水端平,轮流过夜。
“这对于我们湘军残余势力,就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当时我内心是不屑的,觉得年轻人浮躁浮华,不脚踏实地。”
见到李续宜,袁甲三轻轻一声叹息。
曾国藩道:“你能做好吗?”
袁甲三道:“好,那就这样。”
此时,就穿着一身几乎全透明的丝绸睡袍,里面真的是什么都没有。
一开始,满目皆敌。
“武昌城就不一样了,这座城池我们整整经营了近十年,而且这十几万大军,都是我们的嫡系部队,不容易被策反。”
现在的她,处于一生中最美丽的时刻,再生的话就担心再也不美了。
“所以,能够帮助苏曳拉拢读书人,士大夫阶层的,只有我们湘军精英。”
“长江之浪,都没有搏赢,就要去汪洋大海,找死吗?”曾国藩缓缓道:“结果,他真就去了汪洋大海搏杀了。虽然在大海之中,他依旧声名不显,依旧不强,谈不上胜利。但是在汪洋大海搏杀过的他,再杀回长江,就没有敌手了。”
苏曳道:“宴会是什么时候?”
洪人离道:“打湘军不算本事,打洋人才算本事。左宗棠在西北大战,也算本事。”
如果当时湘军真的果断放弃湖北、湖南、安徽,完全撤退四川的话,凭借二十几万大军,还真的能够将整个四川经营得密不透风。
接下来,整个武昌城人心惶惶。
但是,苏曳的使者没有来。
曾国荃脸色一变,这,这什么意思?
想要沈葆桢来劝降吗?
“这个时候想要投降,晚了,晚了!”曾国荃厉声道:“要投降,去年就已经投降了。现在对苏曳的讨伐檄文已经发出去了,给人的十三项大罪已经定了,想要投降,晚了。”
武昌城内,一片死寂。
彭玉麟道:“当时苏曳是怎么说的?”
曾国藩道:“那太遥远了,七八年之后了。”
彭玉麟沉默,是啊,太遥远了。
洪人离道:“怎么,你觉得会给你夫君丢人啊。”
“这是我们湘军唯一的崛起之路,而且这条路只有我们走,最为合适。所以接下来几年,你都要根植入士绅阵营之中,埋头经营,用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时间,为苏曳登上大位扫除道德障碍,舆论障碍,为了壮声势。”
“我们一死很容易,但我们死了之后,你要带着湘军的弟兄们继续搏杀,所以你才是最难的。”
苏曳很少玩军民一家亲,一直以来,他的军队都是和民众保持距离。
洪人离道:“林裳儿,要点脸,不要每次都来这一套。”
只为志同道合。
心中没有心机,也没有拐弯抹角,就是渴望亲近。
曾国藩望向众人,一字一句道:“诸位弟兄,如果有人要投降,我绝不阻拦,也非常理解。但是我自己,坚决战斗到最后。”
林裳儿道:“李秀成的妻子还好,赖文光的妻子也去吗?”
但是没有办法,他是湘军巨头之一,他必须服从整个湘军的意志。
偏偏她又一片单纯,而且也满心单纯。
洪人离道:“大概就是安庆之战胜利后。”
而后,曾国藩离开。
曾国藩沉默了好一会儿,摇头道:“不,不去了。”
可能前方几十里,正在疯狂厮杀,后方几十里,无数的农民拼命抢收。
而此时,外面响起脚步声,一个人直接推门而进。
天上的几十艘飞艇,也缓缓西进。
“荣禄率军离开了成都,让我们趁虚而入,经营四川,他也没有很生气。”
而且丰收之时,就是叛军劫粮之日。
林裳儿后知后觉,成为了最迷恋丈夫的女人。
现在,他手中至少还有十几万大军。
彭玉麟顿时泣不成声。
按说,湘军可比刘湘等人名望大,势力大。
中枢本来已经衰弱了,结果活生生被苏曳再一次抬高了。
“安庆城防是发逆修建的,所以有什么破绽,陈玉成等人清清楚楚。”
苏曳正在处理公务。
但是现在,基本上再也不喊了。
早些年就已经显得白了,这些年养尊处优,简直瓷娃娃一般。
足足好一会儿,忽然有人问道:“沈葆桢来了吗?”
“现在看来,我们所谓的三道防线战略,何其可笑。”
“我们这种地方军阀,跑去经营四川,又有何用?”
“好啦,事情说完了,你该走了。”林裳儿直接上前推人,要把洪人离推出去。